让那死丫头把她给气的,都后惊了,这身后哪来的人。
陈香菊一边心里毛毛的拿起话筒,一边自己跟自己嘀咕:她刚刚好像不是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就好像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扫过去?
好在这是大白天,不然她真要以为自己见鬼了。
实际这种感觉陈香菊都好多年没有过了,曾经陆敏刚死那几年,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那时的陈香菊一到晚上,只要周毅不在家,她就守在小小的周朝阳身边。
做贼心虚的人,这样做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要是陆敏回来了,看见自己对她儿子还不错,说不定就会绕过她?
陈香菊是怎么想的,周毅不知道啊。
不然他怎么一直都觉得陈香菊是个好后妈,因为他每晚回来,陈香菊都睡在儿子房间,和他的解释也是,她说怕孩子太小,担心朝阳怕黑,她得等孩子睡着,才能放心回屋。
一天两天是装出来的,周毅和家里的阿姨了解过,陈香菊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朝阳大一些了,坚决反对她再进自己房间,才结束。
所以也难怪周毅被陈香菊迷惑,他一个整天忙于工作的人,只有早晚在家,看见的又是这样的画面,曾一度还觉得自己给孩子找了个好后妈。
没事的,陈香菊拍拍自己,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大白天的有啥可怕的,再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陆敏早不知道投胎去了什么地方,哪里还记得自己当年是咋死的。
李如歌听见陈香菊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陆敏的死,大家都在猜测是陈香菊干的,但她没想到这么快这话就被证实了。
周朝阳也太可怜了,这件事一旦公开那天,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
陈香菊这时已经在开始拨打电话了,李如歌立刻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把几个数字牢牢的记在脑子里,后想起自己是在空间里,又赶紧记在本子上。
嘟嘟声响了几声后,陈香菊先说出一个单位的名字,当然,那个单位也是够让李如歌震惊的了,后又说出一个人名,李如歌赶紧把那个人名以及单位名称都记在本子上。
往这种单位打电话,转接速度都会很快,李如歌这边刚记录完,就听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陈香菊那边也赶紧有些激动的把话筒拿到嘴边。
只听陈香菊先轻轻柔柔的喊了对方一声南哥,紧接着就哭诉起来,说自己现在在这边有多苦,有多想回去京都等等。
李如歌一边听,一边往下甩鸡皮疙瘩,我滴个娘啊,她现在终于知道周朝阳他爹为啥舍不得陈香菊了。
天呢,这女人单独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原来是可以变声的啊?
哎呦我天,一把年纪了,含糖量还这么高,年轻的时候肯定比现在还要甜。
估摸林姐姐要是遇见陈香菊,都得拱拱手,说句晚辈甘拜下风了。
不知对面说了些啥,陈香菊这边终于露出了笑模样,接着就说起了周红要嫁给一个泥腿子的事。
“南哥,你快点把红红认回去吧,我看周毅肯定是翻不了身了,你还有啥可担心的。”
来了来了,李如歌赶紧把录音机往前凑了凑,实际她这举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不是激动的吗。
就是可惜了,陈香菊把话筒贴的太近,她这边一点都听不见那个男人说了些啥。
估计是那人提到了周向阳和周朝阳,就听陈香菊急道:“那咋办?不然你干脆把那哥俩也都收拾了得了,尤其那个周朝阳,留着他干啥,迟早是个祸害。”
李如歌:你妈的,居然敢说她周小哥是个祸害……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等她找到机会的,必须得给陈香菊一个教训,好解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听那意思,对方不是没同意陈香菊的建议,就是说周家哥俩不好对付,总之陈香菊撂下电话的时候,那一脸的不甘和委屈,李如歌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那人没答应现在就来接她们母女,心里不满了,哎呦呦这可咋整,这样陈女士岂不是又要回去干农活了。
重点是,她听了这么半天,都没听明白那男的对周红红要嫁给泥腿子这事是咋说的。
等等,李如歌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人好像问了周红红要嫁的人叫啥名字?
她明白了,那人可能要对付的人是刘解放?
这样不但能阻止周红红嫁给泥腿子,还不会暴露陈香菊母女?
是这个意思吧?
哎呦这个刘解放,你说你找谁不行,非要找周红红这个大麻烦。
这她是救?还是不救啊?
假装啥都不知?放任刘解放倒霉,而且还是倒大霉?
到是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他色迷心窍,放着那么多好姑娘不娶,要自己送上门去被人虐。
李如歌跟着陈香菊出来,见她打完电话似乎心情还不错,居然拐进了供销社,就没敢跟进去。
这会儿的陈香菊和那会儿失魂落魄时不同,没看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有好几次都差点瞧见她。
李如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恢复原貌之后,就想回筒子楼那个家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