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隔壁王姥姥骂他姥姥了?
哼,他以后再也不和王姥姥好了,再也不去他们家串门了,再也不蹲在院里和王姥姥唠嗑了。
山娃子握了握小拳头,暗自和快要冤枉死的王菊花较着劲。
此刻已经回到家的王菊花也在扇自己嘴巴子,后悔不已的和自家男人说道:“哎呦你说我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这事全屯子人都知道,用得着我去告诉孙主任。”
“说的就是,就孙凤琴那脾气,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哩,你说你咋就管不住自己的这嘴,不行我看我给你缝上得了。”李铁柱赌气说道。
“那咋整?缝上也来不及了,不然我再过去一趟,就说我刚刚都是胡咧咧的?”
“你可得了吧,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话咋说的来着,李二的意思,好像是说,你这样的就叫不打自招?”
“哎呦不就去扫盲班上了几天课,还文绉绉的跩上了,啥三百两二百两的,我要是能有三两二两银子,早打一个大银镯子戴了。”
“打了你敢戴出去咋的?”李铁柱再次瞪了自家媳妇一眼,心里暗自骂着,这虎娘们儿这张嘴啊,迟早是个事。
“嘿嘿,还真不敢,我听我娘说,他们屯子那个地主婆家,又搜出不少金银首饰,就是那婆娘自己不知道掖着藏着,戴了个大银镯子出去嘚瑟,被人举报到公社了。”
几个孩子早习惯了爹娘这样,尤其她们这个娘,啥着急上火的事都不会超过三分钟,就能忘的一干二净。
这不,刚刚还在扇自己嘴巴子,说把小如意她爹给得罪了,这会儿又讨论上银镯子的问题了。
王菊花家的笑话,穿越三人组这会儿可没空去管,此刻三口人正在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李富斌同志这时也想起那个寡妇是谁了。
“那人叫王雪莉,是公社中学的一个语文老师,之前不是要动员一批人去修大坝,赵铁牛就说中学有位王老师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词整的也好,就把人给请来了。”
李如歌听到这,忍不住插嘴说道:“再会整词,还能整的过爹你?”
“那肯定整不过啊,不然人咋一下就相中你爹了,肯定是他在人跟前卖弄了,把人家姑娘的芳心,啊不对,是寡妇的芳心给俘获了。”孙凤琴撇着嘴说道。
“我哪里知道那个人,那个寡妇那么能自作多情,我们就是在一起工作了一个下午,之后她又来找过我一次,就这么点焦急,这就变成我和她有……”一腿两个字,当着闺女的面,李副书记都没好意思往出说,不过他是真冤枉啊。
“真的老李,你跟我和闺女说实话,那个寡妇长得好看不?”孙老师这是已经完全不把这事当回事了,此刻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被人扣了这样一顶帽子,李富斌同志可笑不出来,不满的瞪了孙凤琴一眼,气哼哼的说道:“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在算计我,你跟着瞎起啥哄。”
“爹你看出来了?”李如歌实际早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说道:“我也觉得那个寡妇就和你见两面,就敢冒着被人指点作风不好的危险,有点太过冒失了。”
“她这可不是冒失,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可不是空话,你没看那些当了寡妇的人,处事说话都很小心谨慎。”李富斌说到这,又回想了一下李雪莉当时的表现,再开口的时候,几乎已经很肯定了,“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这件事当然不简单了,李如歌看向爹娘,小声说道:“我实际一听说这事,就觉得是有人在算计我爹,所以在蔡花婶子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就把矛头引向了刘长喜和程巧珍身上。”
“那两个人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我真是给他们脸了,尤其那个程巧珍……”
李富斌挥了挥手,示意孙凤琴同志先不要生气,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刘长喜夫妻也只是个炮灰。”
李如歌立刻双眼冒起了小星星,忙问道:“爹,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是谁了?”
孙凤琴这时也双眼放光,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家男人,很是骄傲的回道:“就你爹这脑袋,谁算计他,肯定跑不了。”
李富斌:“那啥,这事来的太突然,之前也没人在我面前说起过这事,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一时还真想不出是谁在算计我。”
有些失望的母女俩只是颓废了一下下,李如歌就又打起了精神,提醒道:“实际这事细想想,也好猜,爹,你看你现在威胁到了谁?或是说,挡了谁的路?”
实际李富斌此刻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怀疑对象,只不过还没得到最后的证实,他有点不太愿意把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他不说,孙凤琴却张嘴就来,“不会是赵铁牛吧?哎呦这样一说,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是他。”
“娘,你咋会这样说?”离开家几个月了,而且她爹还是她离开后升的官,李如歌对赵铁牛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和周朝阳共事的时候。
闺女一让她说,孙凤琴同志又有点不知道该咋说了,想了想,说道:“就那次,报社来人采访你爹,我看出来的。当时我就觉得赵铁牛看你爹的眼神有点不太对,不过我又说不出了啥感觉。”
李富斌一直默默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