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期盼声中,马上就要到家的人,此刻正心情烦躁的坐在大卡车上,听着唐红唠唠叨叨。
都说李如歌心情不好,要不是这个人非要跟来,她爹原本打算让她坐卧铺到省城,然后她爹去接她,这样他们爷俩不就可以偷偷开车回来了。
你说她放着大奔不坐,却要坐冯元恩这破车,颠颠簸簸的不说,还欠着人家好大一个人情。
李如歌转头往后看了看,也不知坐在后车厢里的冯元恩冻没冻死?
她娘也真是的,怎么没告诉冯元恩一声,她这还带着个人回来。
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李如歌觉得自己自打被唐红给黏上,这心情就没好过。
这一世还头一次来月事的人,对待这事那是相当重视了,所以也就越发的看唐红不顺眼,不然坐她爹的车,咋可能冻脚。
她坐在驾驶室里都冻脚,想都能想象得到,坐在后面的冯元恩会冻成啥样。
所以说,这人情欠的是不是老大了?
欠啥人情,早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冯元恩可没想过要李叔一家还他啥人情。
不过这次的好人好事他还真做的很后悔,谁想到李如歌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领回来一个同学。
好像他转身走的时候,李婶说了这事,不过他当时走的急,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大冷的天,要不是有这些木箱子挡着,箱子里还有一些破棉被破麻袋啥的,就这也把冯元恩给冻够呛。
经常在外面跑的人,挨冻常事,冯元恩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脑袋往里面缩了缩,后悔没戴个帽子出来,哎呦这耳朵不会被冻掉了吧?
正在这时,汽车突然停下了,李如歌从驾驶室里跳出来,别误会,她可不是来换冯元恩的。
这傻小子,当时她都说了要去坐火车,他非说自己不怕冻。
“车怎么停下了?”冯元恩问扒着车厢的李如歌,“你不会是想上来尝尝挨冻的滋味吧?”
“我没你那么傻。”李如歌说着,指了指自己那个大箱子,示意冯元恩帮自己打开,“看见了吧,那个大皮帽子,是我给我爹买的,先借你戴一下,还有那个一卷的,是个羽绒的睡袋,你拿出来,钻进去能暖和不少,这东西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了。”
“哈哈,早知道你这里有这好东西,我犯得着挨这个冻。”冯元恩说着,赶紧把毛茸茸的大皮帽子戴在脑袋上,然后又在李如歌的指挥下,把睡袋打开,往里面一钻,顿觉暖和的不行。
冯元恩当然不懂啥是睡袋,不过却明白自己总在外面跑,这东西对他来说,太是个好东西了。
“就是太浪费了,这得多少羽绒?李如歌你可真败家。”
“咋,不要啊?那等下还给我好了。”
“别别,要要,咋不要,哈哈哈,谢谢你李如歌。”
“不用谢,这要不是怕你冻死在半路上,我回去和冯阿姨不好交代,不然你以为我舍得这东西,我也是好不容易淘弄来的好不好。”
刚刚李如歌让车靠边停一下,司机和唐红都以为她想上厕所,谁都没跟下来。
这会儿瞧见李如歌再次回到车上,唐红眼神怪怪的看着她,小声问道:“李如歌,你和我说实话,那个冯元恩,是不是你对象?”
李如歌见那位司机大叔也在侧着耳朵偷听她们说话,呵呵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多大?我还是个小孩子知道不?啥对象不对象的,那玩意又不能吃。”
司机大叔听见李如歌这话,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唉这孩子这话说的,还真是个孩子话。
唐红撇撇嘴,不服气的说道:“我听说你们乡下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嫁人的可多了,你这眼看就十五岁了,不小了。”
要不是了解唐红不是那种瞧不起乡下人的人,不然就她刚刚这番话,李如歌真想把她从车上一脚给踹下去。
“你听说,那你听说过十四五岁就上大学的吗?我不也上了。”
“还别说,我还真听说过,周朝阳啊,我听我爸谈起过这事,好像人家十六七岁的时候都大学毕业了。”
李如歌瞧着唐红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靠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现在还不是周朝阳的大嫂吧?他十几岁大学毕业,跟你有啥关系?你美啥啊?”
“唉你这丫头……”
“咋,不想去我们家了?”
李如歌这话还真管用,唐红赶紧缩回要揍人的手,哼了一声。
司机师傅听着两个人这一路吵吵闹闹的,开始还以为这俩闺女关系不怎么样,可听着听着,才听明白,人这才叫关系真好。
司机师傅忍不住插嘴问道:“小李姑娘,你和冯元恩是咋认识的?”
“我们啊?怎么说呢,准确说,冯元恩同志,应该和我爹关系不错,我这就跟着借光了呗。”李如歌笑眯眯的回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司机大叔一副放下心的样子,嘴里念叨着,“小冯自打来到我们单位,相中他的人可多了,可这小子谁都看不上,心气儿可高了。”
几个小时的路程,正愁没啥可打发时间的,李如歌立刻来了兴趣,忙问道:“您家是不是也有待嫁的闺女啊?也相中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