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我刚刚看见您在打人,那人咋得罪你了?李如歌追上那位妇女,把手里的瓜子递过去一把,一副假装闲聊的样子问道。
中年妇女扫了李如歌一眼,见是个小姑娘,才接过瓜子,不过并没有要吃的意思,而是揣进了口袋里,随后气哼哼的说道:那就不是个人,心黑着呢。
难怪我见您哭的这么伤心,一下就让我想起了我娘李如歌说着,还擦了擦眼睛,我是想,如果那人是个坏人,那您得赶紧报公安啊?
中年妇女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转回头和李如歌说道:谢谢你了姑娘,没事,那人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他实际是我们家孩子的亲爹。
啊?那是我多想了。李如歌假装很能理解妇女的样子,叹息着说道:我看您家孩子的爹肯定是个大干部吧?可您呢,一看就像是苦出身,咋,您家孩子病了?
呸,啥大干部,他就是个采购员,有啥了不起的。妇女可能觉得和个外人说的有点多,抹了抹眼睛,转身就往外走。
李如歌也不好再追上去了,不过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父女俩才悄悄地来,又悄悄的离开了。
俩人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冯元恩还好,小吴看样子急的都快要上房了。
对不住了,我们爷俩一早起来,想去那啥地方溜达溜达,没想到转悠迷糊了,差点回不来。
我就知道,您昨天和我打听那地方在哪,我就知道您肯定是去那了。冯元恩哈哈笑着说完,赶紧过来帮俩人把东西往车上拎。
陈香菊领着闺女出来,瞧见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愣了一下,后一想到不可能点事,又叹了一口气,拉了拉闺女,走了红红,咱们现在去火车站,已经不算早了。
现在才九点,咱们那趟火车不是十一点半的吗?周红红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不是很愿意的跟在母亲身边往外走。
母女俩走到吉普车跟前的时候,周红红瞧见李如歌,啊了一声,手指着她,你不就是昨晚和我们住一屋那个小丫头吗?
李如歌抬头看了那母女俩一眼,白天看,母亲的长相看得更清楚了,这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女儿吗,有妈妈的好基因,那肯定长得也不错,就是这嚣张跋扈的个性,给她减了不少分。
李如歌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回一个是。字,就把脸转开了。
你说我是和你住一屋的小丫头,我回答是,不是很正确的回答吗?
周红红见李如歌不愿意搭理自己,还挑不出她的回答有啥毛病,气呼呼的一转脸,突然惊呼起来,诶呦小姑娘行啊,不错嘛,你这还有专车坐呢?比我们都强,我们还得去赶火车呢。
周红红边说边围着这辆吉普车转圈圈,当瞧见车牌照,惊喜过头的小姑娘差点跳起来,天呢,这也太巧了,你们几个居然是临青县的?
冯元恩:这姑娘不会要搭车吧?
还真让冯元恩猜着了,见几个人都没搭理自己,周红红冲着他就过来了,因为她瞧出来了,几个人就这个人穿的最好,那肯定就他说了算。
你好,我叫周红红。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冯元恩冷着脸问道:啥意思?
周红红讪讪的收回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我妈是从京城来的,我们母女正好要去你们临青县,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大哥就是你们县糖厂的厂长周向阳,你认识不?
周向阳是她大哥?那周朝阳呢?
这边的父女俩对视了一眼,这会儿都想到了昨天早晨他们父女俩的那番对话,都一副这就看见未来婆婆的表情?嗯,尴尬。
不过周朝阳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妈?
先不说这位女同志未来能不能成为他们家的亲家母,既然是周朝阳的妈妈,他们又恰好碰见了,那该照顾还是要照顾一下。
这样吧,我去坐火车,几位女同志坐后面挤一挤没关系吧?李富斌并未介绍自己是谁,也没说出自己认识周朝阳的事,但却很有礼貌的做出了决定。
陈香菊想说那多不好意思,可还没等她开口,周红红那边先点头了,没关系的,那谢谢你了大叔,给,我这张车票给你,还有我妈妈的,您顺便也帮着退了吧。
李如歌知道老爹是看在周朝阳的面子,看了一眼那辆破车,来时坐两个人,几个小时都累的不行,要是挤三个人
爹,我和您一起吧。李如歌说着,从周红红手里接过车票,票就不用退了,我和我爹一起坐火车回去。
这时候的车票还不是实名制,只要手里有介绍信,谁拿着都能上车。
一张车票好几块钱呢吧?
李如歌可不会为了讨好什么人,就自己掏车票钱,尤其对这位大小姐,她一点都不想和她客气。
咋能让李叔去坐火车,冯元恩见状,赶紧冲了过来,这怎么能行,李叔,你和如歌妹子坐小吴的车回去,我去坐火车。
李如歌想说不用,可还没等她说啥,车票就又转手到了冯元恩手里。
而且这人都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就拿着车票跑了。
现在没得选了,只能几个人挤一台车了。
后座挤三个人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