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去看……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粗俗!
孟卓檀恨恨道:“这种事情谁会去看!”
“是吗,可是你放屁我倒是看见了。”
“你放……你胡说!”孟卓檀顿了顿,换了个说辞。
宋瑜瑾冷笑:“你刚才不就是乱放臭屁满口胡言吗!”
这就是在骂他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自觉丢人的孟卓檀涨红了脸,还没开口就又被宋瑜瑾截住了。
“我和沈独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赐的婚,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皇上面前说。”宋瑜瑾看他似乎真的有这个意思,冷冷地看着他,“就算孟丞相位高权重,你如今也不过是一介白身,无官无职,竟敢当众伤御马监里的人,最好是告到皇上面前,让他看看孟家的人是如何视我朝律法如无物的!”
孟卓檀三言两语就被堵了回去,气的眼眶发红。
他是幼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个兄长姐妹都惯着他,就连宫中的几位皇子对他也都是客气得很,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嘴角都在发颤,似乎就要哭出来。
“怎么,小少爷也要像个姑娘似的掉泪珠子吗?需不需要我借你块手帕擦眼泪啊!”宋瑜瑾把孟卓檀对沈独的嘲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孟卓檀的脸气成了猪肝色,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宋瑜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狼狈地爬上自己的马在一群人看笑话的目光里灰溜溜走了。
小胖背过身偷笑,他算看明白了,这位小少爷根本不是对手,亏白哥还一副怕人家吃亏的模样,人家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马背上的孟卓檀回过头看了一眼走远的宋瑜瑾,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敢如此对他,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马场里有个上了年纪的贾郎中,平日最多的病人就是马场上训马被摔下来的马倌,接骨正筋可谓是闭眼就来。没想到今天被匆匆忙忙地被那个黄发小子拉倒住处,面对着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伤者。
看着面前进气少出气多的血人,郎中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马场里的人命不值钱,冷不防触了哪位贵人的霉头,说打死就打死。但也是头一回见到打得这么狠的,那伤口都是外翻着的,鞭子上必然带着倒钩。
“黑心郎中,你叹什么气啊,还不赶快救人!”
陈白彦看着人慢悠悠地从药箱里掏东西,一把抢过来倒在了桌子上:“你倒是快点啊,救人如救火!”
贾郎中不高兴地瞪了一眼粗手粗脚的陈白彦,在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里挑挑拣拣:“这人伤得太重,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上点伤药,能不能捱过来还要看他自己。”
“你不只黑心,还是个庸医啊,这样的伤都治不好!”
贾郎中哼了一声:“我就是个治跌打损伤的,只能看小伤小病。再说他被打成这样,只需上等的金疮药止血敛口,任谁来看都只有这一个办法。”
“那你快点给他上药啊!”陈白彦催的急,生怕沈独一不小心就咽气了,大美人回来会生气。
贾郎中一挥手,指使起两人:“去打盆水来,小白,找把剪刀来,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剪了。”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陈白彦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去自己屋子里找了把剪刀过来,三两下就把沈独的上衣给剪碎了,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碎片被撕下来的时候,昏迷的沈独也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抽搐了两下,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程玉打了水回来,两人在贾郎中的指使下给沈独擦拭身上的血迹,又接过他扔过来的两瓶伤药,在伤口上薄薄撒了一层药粉,还勉强有些不够用。
正想开口再要一点,一大卷纱布兜头砸过来,陈白彦只得老老实实的给人包扎。
“庸医,你说他不会破相吧?”这人真的长了一副好皮相,要是留了疤,还真有点可惜。
“你放心,人家早就有媳妇了,就算变成个丑八怪也有人要的。”贾郎中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御赐的媳妇,甩不脱的。
陈白彦被戳了痛脚,看着悠哉悠哉摸着小胡子的贾郎中更加不顺眼,一把抢过程玉手中的毛巾摔在郎中面前的木盆里,溅了他一脸血水。
“你做什么!”贾郎中抹了把脸。
陈白彦不忿:“到底谁才是大夫?我们在这里忙前忙后,你到好,当个甩手掌柜!”
贾郎中气哼哼地起身:“年轻人,对老人家要礼貌些懂不懂!”把桌上的东西收好,又朝陈白彦伸手:“诊费和药费,承惠一共二两七钱!”
“二两七钱!你怎不去抢!”他的月钱都才一两银子,陈白彦双手抱胸,“你简直比黑店还黑,我可告诉你,没钱!”
“哟,你这臭小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懂不懂,二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贾郎中把东西一撂:“我不管,你不给钱,我就不走了!”
“嘿,你不但是个黑心肝的庸医,还是个赖皮!”
贾郎中哼了一声,扭过头就当没听见。
“多谢老先生了。”宋瑜瑾走了进来,一锭银子压在了他的药箱之上:“沈独的伤,还请你多费心了。”
从宋瑜瑾拿出银子的那一刻,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