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习惯,那我们快点回去,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发水灾。”
秦怀初指指手里的东西:“我提着东西跑不快,你先跑快点回去把水龙头关掉。”
沈冰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惦记着家里的情况,慌忙先行往家里奔。
秦怀初驻足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站了会儿,才艰难地重新迈开步子,步履蹒跚地往前走。
街上行人匆匆,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在人行道上,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
有女生壮着胆子走上前,含羞带涩地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他没有理会,依旧艰难地走着,一张脸永远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冷酷。
不远处,沈冰檀停在树下,就那么静静望着他此刻的狼狈,拳头紧紧攥在一起,眼泪模糊了视线。
好一会儿,她抹掉脸上的泪痕,重新朝他走过去,接下他提着的东西。
没料到她突然回来,秦怀初脊背僵了下,抬头看过去,脸上是从容的笑:“怎么跑回来了?”
沈冰檀气急,在他胸前拍了一下:“昨天出门前最后一个进洗手间的人是我!”
她眼泪掉落下来,砸在脚下的地砖上,“你答应了以后不骗我的,现在你又骗我!我怎么那么好骗呐,你说什么我都信……”
秦怀初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许哭,这么冷的天,哭完风一吹脸会疼的。”
看到她此刻的样子,秦怀初失笑,“你不是高冷的冰山美人吗,怎么现在成小哭包了,动不动就哭鼻子,这可是大街上,不觉得害臊吗?嗯?”
沈冰檀更生气了:“都这时候了你还逗我!”
想着他刚刚一瘸一拐的模样,她心里充满了自责,“你的腿会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她只知道他的腿下雨天会疼,没想到雪天会更严重。
秦怀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刚让你先回去,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难看的样子,更怕你像现在这样哭。”
见她眼泪收不住,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小哭包,你就想在大街上这么一直站着?”
沈冰檀回过神来,把眼泪擦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架在肩膀上:“那我们先回家,你扶着我走。”
两人艰难地回到家,沈冰檀把超市买回来的东西随手放在玄关处。
扶秦怀初去沙发上坐下,拿毯子帮他包住腿,又跑着去把家里的电暖打开。
“药在哪儿呢?”沈冰檀问他。
秦怀初:“在书房的抽屉里。”
沈冰檀迅速跑去拿了膏药回来,在沙发前蹲下来,撩起他的裤腿。
秦怀初挺不习惯的:“我自己来吧。”
沈冰檀没听他的话,自己小心翼翼地将膏药贴在他的膝盖处,抬起头:“你要回房间休息吗?”
秦怀初轻笑:“哪就那么娇气了,不是说一起包饺子吗,我帮你。”
他说着要从沙发上起来,沈冰檀把人按回去:“你要不想回卧室,就乖乖在沙发上坐着,哪儿都不许去。”
又把遥控器给他,“要是无聊,就看电视吧。”
“真不要我帮忙?”秦怀初看着她。
沈冰檀果断摇头:“我一个人也很快的。”
秦怀初无奈接过她手里的遥控器:“行,我哪都不去。”
沈冰檀这才放心了些,去玄关处吧食材提着进厨房。
外面的雪一直洋洋洒洒,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
秦怀初没看电视,去书房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忙起了工作。
厨房里不时有切菜声传来,温馨宁静。
时光一分一秒地流淌过去,及至中午,沈冰檀把三种馅的饺子全部端上桌,还配了蘸料。
她的厨艺很好,并不比阿姨做的差,秦怀初一口气吃了不少。
饭后沈冰檀把东西收拾进厨房,秦怀初走过去倚在厨房的玻璃门前:“外面的雪已经很大了,你想去堆雪人吗?”
沈冰檀把洗好的盘碟用抹布擦干,面无表情:“不想。”
“刚刚不是说好了吗,等雪下大了咱们就去堆雪人。”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
“可是我想去。”秦怀初看她一眼,说,“我的腿贴上药就没事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你看能跑能跳的,不用担心。”
“那你想去就去吧,不过——”
沈冰檀把盘子放进橱柜,拿起手边的擀面杖在掌心上拍几下,眼睫微垂,声音轻飘飘的,“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秦怀初:“……”
雪并没有下太久,下午便放晴了,甚至还出了太阳。
到第二天,冰雪消融,天朗气清。
周末秦怀初和沈冰檀两个人哪儿都没去,就在家呆着。
沈冰檀忙着写论文,秦怀初做自己的工作时间。
时间捻指即过,元旦假期转瞬间近在眼前。
三十号这天,是元旦假期前的最后一天班。
沈冰檀早上醒来时接到了长莞卫视那边的通知,说今天下午有个简短的视频采访,会在明天公布跨年晚会名单时放出来。
沈冰檀看到短信后走向衣帽间,跟秦怀初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