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初凝走上前去,笑着对宴迎晚道:“公主殿下常年在及支,此次来大央,公主要好生玩玩才是。”
白初凝笑意盈盈,倒是让谁都挑不出错来。
“不劳县主操心,本公主这次来大央,往后就不走了。”
宴迎晚如是道,秋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正是如此,小晚这次来大央就是我们大央的媳妇了。”
秋氏这话一出,赵卿宜的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她咬咬唇,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白初凝。
白初凝示意她去秋氏那边,赵卿宜给自己打了打气,往秋氏那边去。
“宴伯母,今,今日您要吃好玩好。”
说到最后,赵卿宜也只有这几句,白初凝皱皱眉。
这个赵卿宜还真是有些没用。
宴迎晚看向这个局促的小姑娘,有些好奇。
秋氏见宴迎晚看向赵卿宜,不禁笑道:“小晚,这位是定南伯家的小女儿,卿宜。卿宜,这位是及支的公主殿下。”
赵卿宜向宴迎晚施了一礼,宴迎晚还礼,见这个小姑娘天真单纯,没有什么恶意。
倒是白初凝,看似无害,实际上却极有杀伤力。
比如现在:“卿宜,还不快给公主端那边的水果过来!公主从小生长在沙漠之国,怕是没吃过这些个东西,公主既然是刚来大央,那初凝也愿意尽地主之谊。”
这么明显的嘲讽,要是宴迎晚不懂,那她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县主说笑了,虽然及支是个沙漠之国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于县主说的这种水果——”
宴迎晚顿了顿,又道:“这本就是及支那边的一种水果,是上次及支王还是大王子的时候跟随使团来到大央带来的种子。所以,先帝便将其称为及支果。县主觉得,本公主是吃过还是没吃过呢?”
这倒是白初凝没想到的,这种水果她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她怎么就知道是及支果了。
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宴迎晚挑了挑眉,这个白初凝倒是能沉得住气。
“是初凝孤陋寡闻,让公主看笑话了。”
秋氏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白初凝了,今日见她一番做派,不禁皱了皱眉。
白初凝这样做,明显是对宴迎晚有敌意。
一个县主与及支的公主能有什么恩怨,唯一的关联就是当今的皇帝。
秋氏暗自笑了笑,白家的主意是打到陛下身上去了。
赵卿宜眨了眨眼,她本来还害怕白初凝会受不住,可自己看向白初凝的时候,竟然发现白初凝神色自然。如果照以往的情况来说,赵卿宜应该对她有些敬佩的。
可是现在,赵卿宜却知道白初凝对这个及支公主有敌意。
刚才那些话,她认识的白初凝怎么会说出来?
明显就是在嘲笑及支公主没有见识。
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看见家乡的东西还要被人嘲笑没见过世面。
赵卿宜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及支公主了。
就算这个公主要嫁给宴向辰,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他们两个。
如果这样她也要欺负她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宴迎晚绝对不会想到,一会子功夫,赵卿宜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慢用,初凝还要招呼其他客人。”
说着,白初凝给赵卿宜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跟过来。
赵卿宜鼓鼓嘴,犹豫了片刻还是跟过去了。
“卿宜,我不是跟你说,要在宴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吗?”
闻言,赵卿宜垂下了脑袋:“我也想,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白初凝没有接赵卿宜的话茬,而是问道:“对那个及支公主,你有什么想法?”
说到这个,赵卿宜便道:“初凝,你刚才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什么不是故意的?”
赵卿宜觉得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是看着白初凝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便道:“你刚才对及支公主说的那些话,不是成心的吧?”
赵卿宜话音刚落,白初凝眼里便闪过一抹讽刺,只是被她很好地掩饰过去了。
“当然不是,卿宜你不信我吗?”
见白初凝神情诚恳,赵卿宜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可是,赵卿宜还是道:“可是,我觉得那个公主怪可怜的。”
这话倒是白初凝没有想到的,怎么突然之间赵卿宜同情起那个及支来的女人了?
“卿宜,你怎么会觉得她可怜?”
赵卿宜刚想说什么,白初凝便打断了她:“卿宜,你没看见她刚才说及支果的时候那个神气的样子吗?我不知情,只是想着她第一次来,好心想与她分享,可她却那样盛气凌人!”
白初凝说着,脸上便带了些委屈的神色。赵卿宜有一瞬间的觉得有些愧疚,她也许不应该这样想初凝。
可白初凝接下来的话,让赵卿宜面色一变:“卿宜,她是来抢你的心上人,抢你的心上人的!你怎么能同情你的敌人?你同情你的敌人,就是对你对我最大的残忍!”
赵卿宜有些慌张,白初凝的声音这样大,是生怕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