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疑惑,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久久无人回应。
夏莫脸色一下变的苍白,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监控。
监控之下,血红色的云笼罩了大地,大地之上,一个矫健瘦小的男孩,眼神凛然!
他手中的刀冒着冷光,逐步走向那眼神诡异的猫……
夏莫将那黑色的石头紧紧握在了手中,低着头冲出了控制室。她也看到了男孩身后的白翼,一身白衣的他,蕴意着死亡。
可是,那又如何?
慕璃平静地看着离开的夏莫,没有去劝阻,也没有去跟从。对于她来说,现在最佳的选择,只是等待而已。等待奇迹,或是等待死亡。
慕璃静静的看着监控上兄妹二人的距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来不及了啊……”
猫的眼中,露出了人性化的恐惧,它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它那绿色的眼睛,突然让人有刺进去的冲动!
刺进去?
它,会更痛吧。
夏凡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他将小刀精准地刺入黑猫的心脏。可那猫并未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只是盯着夏凡看。绿色的眼睛似乎要将此人牢牢记住!
恍惚间,黑猫眼里的绿色竟然缓缓褪去。下一刻,血云之中,雷声震天!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雨,雨水打亮了夏凡的刀刃,打碎了白翼的骄傲,打湿了夏莫的长发。
血雨之下,一切科技设备,都丧失了作用。一切修士天才,都心生绝望。
白翼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他不同与一般人,他从小就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有温暖,没有娱乐,有的只是无尽的饥饿和孤独。上天没有给于他幸福,但却给了他无与伦比的速度。普通人时,他就可以凭借速度与B级周旋。他们说,这就是天赋。可没有人去了解过,他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天赋。他是活下去了,以一个怪物的身份。他用怪物的实力解决了饥饿,那么孤独呢?加入诡彣,不过只是一个怪物,去寻找其它怪物而已。可他逐渐发现,孤独,和同类是没有关系的。他在黑暗中长大,没有人能感同身受,没有人能理解。
渐渐的,他也无所谓了,他开始以玩味的态度对待一切。
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样了。
血雨之中,曾经的痛苦仿佛重现!白翼双拳紧握,时间愈合的伤口被血雨撕裂,绝望的红,鞭挞着无助的心。
夏莫在雨中奔跑,无尽的雨点永远看不到尽头,就像是爷爷离开的那个黎明,永远看不见光明。她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扰乱,她只是跑着,仅仅只是跑着,宛如行尸走肉。
喧闹的市区,失去了灵魂。夏莫从小喜欢热闹,她喜欢大人们的谈论,小孩子的打闹。她说,声音是人的灵魂。那一夜的不安重现与眼前,那一夜,她的不安无法缓解,哥哥的怀抱是温暖的颤抖,爷爷的金光是黑夜的永恒!她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是在哥哥被惊醒前醒来的,她也没有告诉过哥哥,爷爷可能不会回来了。
黑夜之中,夏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那天的夜晚比平常更暗,夏莫看见爷爷一个人坐在客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随后,她看见了今生难忘的一幕。
破旧的窗帘突然无风自动,沙沙的声音犹若魔鬼的低吟。
爷爷身旁,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她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只能看清一点轮廓。她听不见那“人”的话语,只能感觉到,它在“说”。
忽然,爷爷的手指,亮起了金色的光茫,那道轮廓便凭空消失了。夏莫知道那是爷爷的绝招:化相金凝剑!她隐约觉得,要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熟睡的哥哥好像被什么吵醒,他睁开了眼睛看向爷爷手指跳跃的金光,迟疑的问道:“爷爷,你这是要出去吗?”
夏莫也顺势“醒了过来”,乖巧的看着爷爷。
爷爷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着说:“爷爷要出去见见几个曾经的修士朋友,切磋一下武技,你们俩乖乖待在家里睡觉,我一会就回来了。”
关门声随即响起,整个房间在黑暗里,寂静无比。“哥,我有点怕。”夏莫怯生生的呼唤着,夏凡见状,将其搂入怀中:“别怕,我在呢。”夏莫正考虑着要不要将刚才的事告诉哥哥,却看见之前那“人”所在之处,有一道红色的污痕,有点像诡彣之人的纹身,但又好像不是……
据说,科技的力量,足以弑神吗……
我只想保护哥哥,然后去寻找爷爷……
血雨之中,夏莫的长发被打湿,痛苦的记忆突破了时间,直达内心的彼岸。可她,还在往前跑着,行尸走肉,却又不曾迟疑。
血雨洒在夏凡的身上,他的精神开始恍惚,冥冥之中,他仿佛听到了猫叫,他似乎又听到了有人在耳边低吟。
“为什么,你没有刺入眼睛呢?”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那何不让它少一丝痛苦?”
“你或许是第一个人类……试试吧。”
“什么意思?”
夏凡一愣,清醒了过来。猫已死去,黑色的血竟然将刀刃腐蚀。随即,夏凡感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杀气,那是他身后的白翼所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