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离开了四月军团,再后来,大将军搏得了出兵剿乱的机会,可是,在我们前进到一处荒原的时候,竟然有大批战力强悍的乱骸突然介入,要知道,自骸生时代末期的神落大战之后,乱骸已经有一千多年不敢出现在人世间了。
与乱骸一战,我们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击退了它们,怎知乱骸甫退,西部乱党便蜂拥而至,而西部乱党的实力也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区区乱党余孽,居然也拥有不止一位升龙境的高手,两战之后,很多人都死了,西部乱党趁势挥军开赴四月,烽烟滚滚……
在那个诸乱并起的多事之秋,昆乌又回来了,于是大将军让他担任起了秘密保护家人的职责,而并非上战场,昆乌虽然武学高深,但是他从没有杀过一个人,未组建幽隐之前,战场上他从来都只是自保,组建幽隐之后他更是再也没上过战场,这个善良的家伙被我们称作不杀之将……这也是我说他不该死的地方,但恰恰相反,我这样满手血腥的孽徒,倒是活到了如今……
这时李止说话了,“昆前辈曾说,他这辈子虽然没杀过人,但是……但是他一生铸器甚多,我祖父以及诸位将军,还有好多的人都是拿着他铸造的兵刃杀敌的,所以昆前辈说你们杀的人应该都算他一半,这么多人加起来的罪孽,死多少次都不够……”
姬明雪抚摸着紫诛笑了,“说得有道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可是啊,我就是觉得他不该死,他只是嗜好铸器,他又怎能干涉得了所成之器的未来。”
“虽然无法干涉,但他是知道它们的未来的,却仍然选择铸造出它们,所以,昆将军说得对。”初零沉沉地说。
姬明雪无奈,“你有时候得糊涂点儿,知道吗?”
初零不说话,李止有点想笑,但一想起往事,就泛起无限苦楚,别说笑了,得使劲儿忍着才能不哭。
“那些强大的乱骸,本以为只是凑巧,如今回过头来想想,哼……看着吧,自天才繁多的神落之初大败而隐的乱骸们,肯定不会只是仅仅在四月露个头而已……这群比凶兽还可怕的东西们从来就没放弃过残害人族的念头,一千年,不过是一场沉眠而已,它们没有被灭绝,就自然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也许,那一天不远了……”
初零李止还没见过传说中的乱骸,只是知道神落时期豪杰众多,杀得乱骸溃不成军,自那以后乱骸就一直销声匿迹,而数十年前乱骸却再现尘寰,并与四月军团接触,展开了一千多年后人类与乱骸的第一场战争,而此事并没有广为外界所知。
因为那时候四月举国之力对抗西部乱党疯魔地进攻,无暇他顾,否则整个碧荒的眼睛早就齐对四月了,乱骸可是碧荒所有国家的头号宿敌,尽管局部地区偶尔还能见到弱小的乱骸,但能对人族发动一场战役的乱骸军队,却闻所未闻。
而且那次战争以后乱骸就又没了动静,虽着实可疑,但随着时间,四月败亡,新的四月关于此事也淡漠处之,四月自己都不在意,久而久之,就更没人关心了,只道是乱骸死而不僵,却依然改变不了‘死’的事实。
“一定有问题。”姬明雪握拳砸在桌子上,力道很轻,桌子只是吱呀一声,但他的眼睛却如剑刃一般闪耀冰冷。
姬明雪常叹没有力量去调查,更对乱骸如此沉寂隐忍的表现而恨恨,而他也不能去碧荒任何一个国家的权力人物那里去说明这件事,就算自称四月正统的西部乱党大权在握之后已经渐渐因轻视忽略而放弃追杀他,可其他的国家也肯定不会信任一个羊倌的疯言乱语,就算相信,四月又怎能让他方势力来“调查”?
最关键在于,他也只是止步于猜测,而完全没有足够支撑疑点的证明,当年从与乱骸一战到流亡于此,期间根本没有时间去做相关搜索。
至于交付给朋友,姬明雪几乎所有的交情都在四月,可他们的结局,已不必再说,有实力去做这件事的,已经一个都不存在了。
不过,在回忆了这么多年之后,他隐约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情况,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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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也不愿相信。
“我总觉得……西部乱党与乱骸勾结了……”姬明雪小声儿说着。
烛光无风而乱,初零和李止瞪大了眼睛。
乱骸与人类,不死不休,永世宿敌,化不开的仇恨,亘古不变,怎么可能联合?!
姬明雪看了两人一眼,挥挥手,“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们别乱想!”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很有节奏,也很单调。
初零李信对看一眼,又看了看依旧安睡着的大猫——之前是它,这次又是什么?
姬明雪站起身,道:“不要紧张,这次是故人。”
门开了,冷风灌进来,初零李止都有点寒颤。
来访者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紫白色的衣服,手持一杆古朴的青铜戟,戟身散发着淡青色的光,他还背负有交叉着两把短剑,正是枭府曾经的大总管归风。
白河、紫诛与那青铜戟,均发出一声嗡鸣,初零李止看着那戟,仿佛猜到了缘由。
归风进入屋内,门关上了。
“长风——你是叫长风来着,对吧?我记得你的灵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