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名谁,只有此刻是真意,看样子快乐极了。
两个快乐的小伙子。
云往看着他们俩互秀滚技,道:“不为神意所压,这才是为人的魅力,也是成‘神’的前提。”
陆成终于停下来了,他四周看了看,看见何九冰在打滚儿,又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狼狈不堪,咦,衣服?
他伸手去摸,手上忽然窜出火焰,把衣服烧着了,他惊慌失措,急切拍打着。
“那是你的火,用你的心,便可以收回。”
陆成一愣,心念一动,那火焰仿佛有了生命般,欢呼雀跃着钻进衣服进入他的体内,很快消失不见了。
陆成挠挠头,看了看何九冰,又看云往,“师父……”
已经是武生的他热泪盈眶,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用说,去我屋中睡一觉,然后不必再回老剑楼。”云往道,“战争,已经开始了。”
陆成道一声是,转身去了,虽然他确实觉得如今的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也非常急迫地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源气,但师父的话是最重要的,师父既然让自己去睡一觉,肯定有什么大用处。
何九冰已经不滚了,此刻的他更像个乞丐了。
“战争已经开始了?”他皱眉——虽然他没有眉毛,只是眉肉拧起。
“是。”
“那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必须要走了。”何九冰道。
“你暂时走不了。”
随着云往的话,何九冰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成千上万的源气之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果然,战争已经开始了。
何九冰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他警惕地看着云往,却又觉得完全用不着。
自己源气依旧很少,绝无可能突破武生之军。
如果能飞就好了,他想。
飞?他一愣。
“混成之上是什么?飞?”他忽然问。
“是的。”云往看着前方的炀谷原,“曲正道便是混成之上,那一境,叫做升龙。”
“好名字!”何九冰赞道,双眼冒光,“话说,这就是你说的救我一命?”
“对,我不会让他们杀你。”
“为什么?今日我若不死,周厚端一方,不知道要被我杀多少人。”
“因为我与名国,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
“你的话很矛盾。”何九冰十分不解。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云往道,“周厚端瞒过了所有人,他不会败,名国,倒有可能灭亡,留着你,名国便还有存在下去的可能。”
“你到底帮谁?”何九冰已经开始怀疑“神”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不必再问。”云往道,“我不想掺和太多,救下你,我已经破例了,算是我久居名国的回报——现在,去我屋中躲一下,我便可以省下很多口舌。”
何九冰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径自去了。
云往看着他伛偻的身影,心中暗暗叹息:碧荒武道,何尝不似绮澜?升龙之上的景色,又为何?恐怕只有中皇阁下才有资格判论一二吧。
一进屋,他就发现陆成正在左看右看——他实在是睡不着,却又不敢轻易使用本源熟练外源,想着还是等师父看着的时候才更稳妥。
其实何九冰也好奇云往的居所,但就上了那么几眼,就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完全就是一户普通人家的样子。
只有一个大肚子陶瓮里,养着一只刚刚成熟的金乖鲤游来游去,算是唯一的贵重东西。
那是当年周厚端一百大车礼品中剩下的唯一,其他的,是钱的,都分了,不是钱的,都被卖成钱,也分了,总之,都分给了平民百姓,这也让云往威名与美名共扬于名国。
而之所以留下一条金乖鲤,原因倒也真实:但愿与鲤同归!他是这么说的。
看来云往是想再活一条金乖鲤的岁数,难不成要活个千岁?人们都觉得老圣者果然不愧为圣中之圣,能干架,更能活。
曲正道是天下第一高学,而云往恐怕能评个天下第一长寿了,按理说这第一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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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是曲正道的,毕竟高学越高,寿命也就越高,可曲正道只在绮澜百余年便不知所踪了,所以谁也确定不了他的寿数。
陆成见何九冰进来,不明所以,却又不放心,为了缓解压力,便迎难而上,硬着头皮没话找话地问:“师父让你进来的?”
何九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陆成就不再欣赏屋内简陋的毫无任何圣者特色的设置,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何九冰身上,何九冰也不在意,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落座。
陆成也不动,于是两人就那样蔫巴巴的在屋内,谁也不说话。
云往看了看自己瘫倒一片的鸡,翻手自心涧之中取出一片翠绿欲滴的叶子,冲着它们挥了挥,绿光萦绕。
被老剑声彻底吓死了的,便真正就死了,还剩下一口气或者半死不活的,都精神万分地站了起来,咯咯咯着土里刨食儿。
云往收了叶子,静静等待,心中颇为农民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