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天………
他现在已经不是快要疯了,而是快要吐血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得温声说道:“悠茹,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受累了,可现在越嬷嬷不在了,这东院的事务你说什么也要接下来啊!”
“总不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忙着外面的事,这家里的事还要让我操心吧!”
“至于府里的管家权,母亲的年纪已经大了,要是还让她老人家继续操劳这府里的事,我这个儿子岂不是也太不孝了。”
“毕竟弟妹现在的情况,这以后想让她继续管家,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就请你多费心操劳一些,等将来冀儿娶亲了,再将府里的管家权交到儿媳妇手里。”
冀儿是潇天的儿子,全名叫潇冀。
说起这个唯一的儿子,潇天就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儿子在城外的军营当值,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府里。
当然,儿子有上进心把心思都放在公务上,这潇天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虎父无犬子,身为父亲怎能不高兴呢?
可问题是,在娶亲这块儿子非常的忤逆不孝啊!
都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全京城和他年纪相当的官宦子弟都已经是儿女成群了。
可偏偏儿子那个不孝子,愣是不娶亲。
说什么不喜欢盲婚哑嫁,将来他就算是娶亲,那也肯定是他自己喜欢才娶的,绝对不允许家中的长辈给他擅自定下婚事。
所以啊!这也就导致了女儿做妹妹的先嫁人,给别人平添一些笑话。
毕竟这谁家也没有哥哥没娶亲,妹妹就先嫁人的道理啊!
赵悠茹心里还是很怀疑潇天的动机,可又想不出潇天到底要干嘛?
因此还能怎么着,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毕竟潇天把话都说到这样了,她要是再拒绝的话,那肯定要惹怒他。
与此同时,西院这边。
“苏嬷嬷,你说大伯怎么就处置掉越嬷嬷呢?”乐南莲坐在床上一脸不解说道:
“谁知道呢?”苏嬷嬷说道,“不过越嬷嬷那个老货落得如此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老奴早就看那老货不顺眼了。”
“不就是仗着国公爷宠信她吗?可她那个老货还真就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每次看到那个老货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老奴看着就来气。”
“大家都是奴才,真不知道越嬷嬷那个老货,凭什么就认为她比这府里的奴才就高人一等呢?”
乐南莲没有理会苏嬷嬷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该不会是因为避子汤的事吧!”
乐南莲管家十几年,对于东院的一些事自然是清楚的。
不过她也清楚,关于赵悠茹喝避子汤的事不能给传得沸沸扬扬的。
毕竟要是把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那不但对鲁国公府的颜面没好处,对她也是照样没好处。
谁让她这个做弟媳的越过大嫂,管着鲁国公府的管家权呢?
要知道,鲁国公府早就换了潇天当家,可已经不是老国爷当家那会了。
这没传出有什么有损颜面的事倒也罢了,可要是传出有什么有损颜面的事,那首当其中的肯定是她乐南莲被人津津乐道。
“应该不会吧!”苏嬷嬷说道,“关于大夫人喝避子汤的事,那可是国公爷亲自交代的,因此国公爷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处置了越嬷嬷。”
“依老奴看啊!肯定是越嬷嬷太贪心了,毕竟管着东院那么一大块油水,要说越嬷嬷一点也没贪,这老奴可不相信。”
“好了,夫人,”苏嬷嬷又说道,“咱们就别去管越嬷嬷为什么被处置掉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把伤养好才是,老奴怎么瞧着,你今天的精神头又差了些呢?”
乐南莲脸色难看了下来:“本夫人的精神头能好得起来才怪,自从我出事之后,你看看二老爷来看过我一回吗?”
“哼!”乐南莲表情阴狠起来,“肯定是后院的那些狐狸精,又勾着二老爷乐不思蜀,给本夫人等着,等我伤好了之后,看我怎么给那些狐狸精好瞧的。”
苏嬷嬷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把嘴给闭上。
算了,夫人想自欺欺人那就自欺欺人吧!总比伤心难过来得好。
其实苏嬷嬷心里很清楚,什么被后院的狐狸精勾得乐不思蜀,分明是二老爷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夫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厌恶。
不然也不会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二老爷却连个脸都不肯露。
而且苏嬷嬷心里还隐隐有些担忧。
虽然夫人被雷劈的事没传到外面去,可却对外传出了病倒的消息。
但乐府的人怎么就都没派个人上门来看望,或者询问一下呢?
唉!希望是她想得太多了而已吧!
隔天早上在潇天离开之后,赵悠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避子汤,因此也就只能先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因为不待见赵悠茹这个儿媳妇,所以老夫人只让她初一十五再去熙和苑请安就行。
而今天刚好就是初一。
“给大夫人请安。”当赵悠茹带着岳嬷嬷来到熙和苑时,熙和苑的奴才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