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侄女没被吓坏吧!”潇天又关心问道,“女孩子年纪还小,哪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库房里有一块上好的暖玉,明天我就让人给你侄女送去,算是给她孩子压压惊。”
“多谢国公爷,”赵悠茹赶紧说道,“只不过暖玉就算了,我家静儿一个小姑娘家,哪能接受国公爷这么重的礼。”
“你……”潇天顿时一阵气闷,不过到底还是把气给压了下去,“我准备给你请封,这么些年了,也是时候给你请封了。”
潇天继承了父亲的国公之位时,因为当初心里对发妻还念念不忘,因此也就没打算给赵悠茹请封。
可现在他已经清楚,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了,他该珍惜的应该是眼前人才是。
所以才想着给赵悠茹请封国公夫人,打算处理完弟媳的事之后,就马上写圣旨呈给皇上批准。
赵悠茹唇角微微往上一勾,很是嘲讽了一下,只不过瞬间即逝,并没有让潇天给注意到。
“谢国公爷的厚爱,”赵悠茹还是一副恭敬的态度,“只不过妾身觉得自己德不配位,只能辜负国公爷的厚爱了。”
“国公夫人的一品浩命夫人请封,应该留给已经逝去的姐姐才是。”
“你……”潇天这下真的来气了,“你就非得要气我才高兴是吗?”
“妾身不敢。”赵悠茹急忙往地上跪下去,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看着赵悠茹这副样子,潇天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还有说不出的憋火。
这让他干脆气呼呼的离开,不然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夫人,国公爷怎么走了,”岳嬷嬷从外面走进来,而此时的赵悠茹也已经从地上起来了,“而且老奴看国公爷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夫人,难道国公爷对夫人又有哪不满意吗?”
话说着,岳嬷嬷就忍不住又难受了起来。
没这么欺负人的,把活生生的人当成死去的人来缅怀,这世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事。
“岳嬷嬷,我累了,”赵悠茹根本不想多说什么,“赶紧给我更衣吧!”
“哎!”岳嬷嬷收起堵得难受的心情,马上扶着赵悠茹往室内走去。
与此同时,赵静住的地方这边。
“小姐,今天的事可真可怕,”凡白边帮赵静扇风,边一脸后怕说道,“那雷就那么咔咔从屋顶劈下来,直接劈到二夫人手上。”
话说着,凡白身子就忍不住害怕颤抖了一下:“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得有多疼?奴婢当时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夫人的手都给劈焦了,漆黑漆黑的。”
“奴婢估计啊!二夫人的手肯定是废了。”
“那也是她活该,”凡梅说道,“谁让她那样折辱咱们小姐,所以活该被雷劈。”
“哼!什么人啊!不就是国公府的二夫人而已嘛?有必要那样欺负人吗?”
“一副施舍的态度,搞得好像咱们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到国公府来乞讨怜悯,让她二夫人施舍点东西,打发打发叫花子似的。”
“行了,你们就都少说两句吧!”赵静懒懒说道,“小心祸从口出,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姑姑在这国公府的体面连下人都比不上,咱们就别给姑姑徒惹什么麻烦了。”
“唉!”凡白叹气说道,“谁能想到,原来姑奶奶在国公府活得竟是如此艰难,这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赵静嘲讽一笑。
要说赵家完全一点不知道赵悠茹在国公府艰难的处境,说出去谁相信啊!
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赵悠茹在国公府肯定过得不容易。
不过就算是知道也没用啊!
身份的差距,让赵家怎么敢为自己家的姑娘出头呢?
……………………
“滚,滚,滚,本夫人不锯,本夫人不锯。”
隔天早上西院这边一大早就吵闹了起来。
“老奴的好夫人啊!”苏嬷嬷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老奴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接受不了,但这手要是不锯,那可是会危及你的性命啊!”
“我不锯,我不锯,”乐南莲还是一副发狂的状态,“让本夫人把手给锯掉,那还不如干脆杀了我得了。”
“母亲,母亲,”乐南莲十四岁的女儿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母亲,你就锯吧!女儿不能失去您啊!”
潇梓晴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她只不过去外祖父家住了两天,可没想到早上刚一回来,就得到母亲被雷劈的噩耗。
“晴儿,娘的晴儿啊!”乐南莲拉着女儿的手痛哭起来,“为娘该怎么办,为娘到底该怎么办,让为娘把手给锯掉,这让为娘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还怎么活啊!”
“母亲,女儿知道你的痛苦,可你难道就愿意弃女儿和两个哥哥而去,让女儿和两个哥哥以后只能去喊别人母亲吗?”赵梓晴哭着说道:
父亲还正值壮年,如果母亲不在的话,那父亲肯定还会再娶妻的。
乐南莲止住了哭声,一下就明白了女儿的话意:“休想,他潇霂休想再娶。”
“母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