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家可不是觉得我们赵家好欺负,而是觉得我们赵家傻得很,可以任由他蔚州玩弄于股掌之中,不然他蔚州怎么敢算计女儿的命,心心念念想着他外面的挚爱顶替女儿的位置。”
话说着,赵静就抓住赵钱氏的手:“娘,女儿到现在还后怕不已,这要不是女儿先洞查到蔚州不轨之事,不然女儿还真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还不得怪你自己,”赵钱氏恼怒了女儿一眼,“谁让你当年非得要死要活的嫁给蔚州,现在好了吧!知道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过他蔚州也着实会做表面功夫,这么些年下来,我和你爹也看不出他的狠毒,还沾沾自喜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夫婿。”
“这幸亏你先洞察到蔚州的狠心薄情寡义之举,不然还真就有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让我和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了,还得照样把他蔚州当成好女婿看待。”
“对了,那个蔚乐蓉你怎么把她送到那个女人那边去,”话说着,赵钱氏就愤愤不平起来,“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想从小到大你对她有多疼爱,我和你爹又有多疼爱她这个外孙女。”
“可她倒好,一边享受着咱们对她的疼爱,一边还和她那对不要脸的父母谋划着怎么把你给取而代之,完全丁点不感恩你对她的养育之恩。”
这之前赵钱氏有多疼蔚乐蓉那个外孙女,那现在就有多恨。
别说女儿感到后怕了。
赵钱氏现在也后怕不已。
“哼!”赵静不屑冷哼了声,“她蔚乐蓉不是只认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多么母女情深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她去东柳村那个女人那边,我倒要看看,这失去了蔚伯爵府嫡女大小姐的身份,她蔚乐蓉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不是还会母女情深。”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可是把蔚管家的家人全部都送到东柳村去,蔚管家的家人可不知道实情,不知道那个白慧娘其实是蔚州的外室。”
“所以啊!他们只会认为蔚管家因为一个外室犯下这样的滔天大错,连累了他的妻儿和父母。”
“就这样,试问一下蔚管家的家人怎么会不对蔚乐蓉母女俩恨之入骨。”
“恶人还需恶人磨,我就等着一出狗咬狗的好戏码。”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赵钱氏忧心忡忡说道,“难道你准备和离不成。”
“唉!”话说着,赵钱氏就叹了口气,“其实和离也没什么,就蔚州那狠毒的心肠,我和你爹也不放心你继续和他过下去。”
“可这不是还有明儿和慕儿吗?眼看着明儿都可以说亲了,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这要是你再和蔚州和离的话,明儿恐怕就说不上什么好亲事。”
“最主要的是,圣上要是认定蔚州不是伯爵府的血脉,那一条欺君之罪可就免不了的。”
“你倒无所谓,反正和离了就和蔚伯爵府没有任何丁点关系,而咱们家也是上当受骗才让你嫁入蔚伯爵府。”
“圣上是位明君,自然不会迁怒到你和咱们家身上,可明儿和慕儿就怕得牵扯进去。”
“对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女,”话说着,赵钱氏就忍不住抹起眼泪来,“这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那样调包,在外面被那个女人磨搓十几年。”
“可这眼见着刚被接回来没过几天好日子,恐怕就又要被她的亲生父亲给牵扯受罪。”
“呜呜!”话说着,赵钱氏就痛哭起来,“蔚州那个遭天杀的啊!他怎么就不干脆赶紧去死算了,反正活着也只是连累儿女而已,所以还不干脆自我了结给儿女挣一条活路。”
“好了,娘,”赵静拿出手帕递给赵钱氏,“就蔚州那样行径龌龊,心思狠毒的小人,你觉得他是那种会为儿女考虑的人吗?”
“他蔚州要是有半点慈父心肠,也不会让我赵静的女儿遭了这么多年的罪。”
“又或者说,我赵静所生的儿女在他蔚州心里根本不当回事,只有他那个白慧娘所生的孩子,才能是他蔚州的血脉源续,不然他也不会做出两个孩子调包的事来。”
“娘,我都已经想好了,”赵静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赵钱氏,“和离肯定是要和离的,至于我赵静所生的孩子我当然是要带走。”
“当然,这也得看孩子的意思。”
“我那苦命的女儿就不用讲了,她肯定会跟我这个母亲离开蔚伯爵府,从此随了母姓。”
“至于明儿和慕儿那可就难讲了,那两个孩子对我这个母亲向来不亲热,谁让他们出生之后,蔚州就不让我费心两个孩子的教养问题。”
“我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
“原来他蔚州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两个儿子和我这个亲生母亲多接触,从而导致两个儿子对我这个母亲没什么感情。”
“这样的话,等他把我给不知不觉弄死,把那个白慧娘娶进门时,两个儿子自然就不会排斥那个白慧娘,说不定还要庆幸自己的父亲又找到了个知冷知热的人。”
关于两个外孙和女儿感情疏离的事,这赵钱氏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以前她都没太当回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