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邓义鹏聊崩了之后。
一连两天,他们就算是在培训室里见到了,也都是冷眼相待。
对于他,姜云君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无视,还能顺便再添一把堵。
除了正常的培训外,国家队里的年味也变浓了。
队里的这些建筑上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就连路灯上,也挂着小红旗,红旗迎风而展,给白皑皑的世界染上了些许明媚的红色。
大年三十这天。
国家队放假。
队内有不少选手家就在帝都,当天早早的回了家,整个队内就剩下了五六个选手。
其中就有姜云君。
培训室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看着主动坐在对面的谢安宁,她眼里升起了些许疑惑。
“你家就在帝都,怎么不回去?”
培训室另外四个选手都是其他省份过来的,离得很远,队里放假也就放三天时间,初二晚上要点名。
路途太远,没必要来回折腾。
但如果没记错,谢安宁是帝都人。
此刻。
谢安宁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对面,伸着手摆弄着棋子,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周身都透着一种宁静致雅的气息。
听她的问题,他轻和一笑,说:“人多,太吵闹。”
队里面很清静。
但也过分清静了些。
偌大个基地里就他们几个人,另外四个人还在专研象棋,一上午都在这里对弈。
说话时,谢安宁已经摆好了棋。
他抬眸,看了过来。
“下一局?”
姜云君正要应答,门口传来了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
“喂,那个谁。”
没人理。
旋即,这道身影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就站在姜云君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说:“我爸妈喊你到家里吃年夜饭,你快别下棋了,再晚都没得吃了。”
“谢谢他们的好意,我晚上有约了,没有时间。”
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姜云君笑笑,一口拒绝了。
说完,她对谢安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下起了棋。
听说她有约,赵江水的目光落在了旁边谢安宁的脸上。
瞧了一眼,他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一走,姜云君两个人不慌不忙的下着棋。
“你晚上是要出去?”
谢安宁的视线在棋盘上,但话却是对她说的。
姜云君嗯了一声,没有多聊。
没有约。
不过是拒绝的一个理由。
但这种话,没必要和他解释。
在下棋的过程中,姜云君接了几个电话。
有吴宏光的,有郭强的,还有彭老爷子的……
他们打电话都是知道她一个人在帝都,邀请她过去吃年夜饭。
对于这些好意,姜云君全都客气有礼貌的拒绝了。
而统一理由,都是晚上有约。
这一局棋下的不太安生。
足足下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双方看似伯仲,以她小胜结束。
下完棋,她没有再继续。
和谢安宁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起身回了宿舍。
姜云君给父母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这些天的近况,说了一些吉祥话,听他们忙着准备今晚的饭菜,这才不舍的放下手机。
冲了个澡出来,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在出门前,姜云君高高的扎起了头发。
头绳上有个笑脸的装饰,她之前一直都没舍得戴过。
外面的雪停了,地面上到处都是积雪,走在上面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
有凛冽的寒风掠过,卷起了一阵寒意。
现在是下午的三点多。
她去了医院。
医院里也没什么人,有些冷冷清清。
一进入病房,姜云君看见黎静像是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
病房里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
轻微的脚步声在病房里响起。
黎静听到了,头也没转,暴躁的声音传来:“我说了,别来烦我,我耳朵都有茧子了。”
“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是平静而又冷淡的女孩声音。
前者这才转过头看了过来。
入目的是一张乍看惊艳,越看越好看的脸,清丽脱俗、艳而不媚,身材高挑修长,一双又直又长的腿更是格外吸睛。
这女孩很年轻,年轻到看起来不到二十岁。
一双杏眼像是藏匿着万千光芒,澄澈明亮,就算是她,就这么看一眼,目光都有点收不回来。
只是很快。
黎静盯着这一双眼睛,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她眯了眯眼,问道:“你是那天给我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话虽是疑问句,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带着肯定的味道。
姜云君轻笑出了声。
“是我,没错。”
见她确认,黎静嘴里下意识的骂了句脏话,还开口吐槽:“这个姓杜的,竟然找一个小丫头给我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