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进来时,正听见医馆的大夫和王府派来的大夫商议过后说道:
“陈公子伤势太重,又长途跋涉伤口腐烂化脓,按理来说应该立即割除其上腐肉,但……他这情形,实在太严重了,我等不敢轻易下刀,也不能保证他撑得住……”
他们话还没说完,谢云宴红着眼睛大声道:“你们只管下药将他的命吊住,等容筝来!她一定会有办法的!等容筝来!”
虽然他话说得笃定,但这其中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的,都觉得伤成这样,陈亮亮这次必死无疑。
一抹身影突然奔了过来,挤开了两位大夫后给陈亮亮把了把脉。
“这……”他们刚想开口。
容筝却先他们一步一口气报出了两副方子,“前一副立即煎好送来,后一副磨成粉,记住了没有?”
她边说着,手下不停,顾不得其他,从袖子里取出针包,瞬间便开始下针。
谢云宴马上挪开位置。
那两个大夫一愣,额上冒出冷汗,待看见她出神入化的针法后,又变了态度“你、你这是……我没记住……”
“我记住了,我写给你们。”顾不了那么多了,谢云宴匆匆带着他们去外间,默写出了容筝刚才所说的药材。
他们不敢再耽搁,急忙各去准备一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