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也不是寻常双丫髻,而是从鬓边一路梳了上去,又在脑后编成发辫绕了个团,两根细长的银簪并行插在左侧,这样风貌的姑娘才是个丫鬟,主子应该不一般。
谢云宴在这蒲城可没有认识的人,他看向柳生绵,后者眼皮都没掀一下,抿了口茶水道:
“我这满头白发的样子,何德何能担一句‘公子’?你主子是谁,找我们何事?”
那丫鬟被他说得有些慌了,但却又不敢把主子的名字说出来,于是只问了一句:“您可是柳先生?”
柳生绵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似是对这个找他的人有了些猜测,“你家主子姓江?”
那丫鬟大喜,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正是,正是。”
柳生绵蹙眉,“你难不成身上就没个能证明身份的令牌?”
“哦哦哦!”她恍然大悟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枚木牌,急忙递给了他,“奴婢名叫星点,是江姑姑的贴身侍女。”
谢云宴看见柳生绵拿了木牌后便摩挲着上面的三个字不发一言,倒是那丫鬟有些着急。
“柳先生,我家主子得知青州危急,知道您在那附近后,怕您有难,所以不顾其他一个人偷跑出来了,我和姐姐一路追了出来……”
“什么?!她一个人?”
“是。”
这还是谢云宴第一次看到柳前辈脸上的表情出现波动,然后便见他站起了身来,饭也不吃了。
“走,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