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愣愣地听着她讲故事,谢云宴和谢母虽然早猜到了林筝可能不是林家亲生的,但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当年京城容家的明珠。
谢母和林笙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林娟将玉佩郑重地归还给林筝。
谢云宴定了定神,才道:“当年的事情我之后也听说过,不过都是听别人提起前太子时,大多都是一脸称赞和惋惜的样子。关于容家,据说容老太傅是三朝元老,一向尽忠职守,民间不少人都不信前太子会造反。”
林娟叹了口气,“我曾有幸见过前太子一面,那时小姐做客容府,也带上了我;碰巧前太子拜访容老太傅,我远远见过一眼,太子殿下真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没有什么架子,一言一行都叫人如沐春风,不知道旁人如何评价,只此一面,我也不信他会造反。”
林筝突然说了一句:“他已是太子,不用造反,等,就能做皇帝了。”
谢云宴笑了,林筝说话简单粗暴,但道理的确就是这样,太子殿下本就是储君,且民心所向,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等,等皇上薨了,他自然就能登基了,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是有人陷害,再加上皇帝生性多疑罢了,不然也不会直到二、四两位皇子迎娶正妃后,才给他们封王。
林娟跟着说了太子,才发现自己被带偏题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奇怪。
“你们……怎么好像对筝儿的身世不是很惊讶的样子?”
谢云宴笑着给她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她才松了口气。
“我信你们母子俩都是真心对筝儿好的,容家的事已过去这么久了,我此时告诉筝儿,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容家就剩她这么一个血脉了,我希望她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小姐和姑爷。”
“我们都明白的。”眼看又要哭了,谢母急忙劝住,“可莫要再哭了。”
“话说完了,我和笙儿也不能留在你们家,不然林家那群泼皮知道了,肯定是要来闹一闹的。”
林筝一愣,“那你们能去哪?”
“我也……”林娟想着,突然抬头道,“今日帮你们的那个沈管家,他们府上可是真的招人?不如叫我和笙儿去他们府上干活吧,依赖旁人不如靠自己。”
谢母首先反对,“不行,你好歹是筝儿的……养母,怎么可以去给沈府做下人,笙儿才多少岁?你舍得她受苦?再说了,沈府也不一定会答应。”
“我不怕苦,我跟着娘就好!”林笙立马笑盈盈地表态,眸光坚定,“只要不是再受奶奶和二婶的欺负,别的地方我和娘都能过下去的!”
林娟摸了摸她的头。
“可是……”谢母还想说。
林娟先说道:“再说了,沈管家一看就是和云宴筝儿有些交情的,想必不会为难我们,我们也不卖身为奴,就看他们府上需不需要帮工,我们与他们签帮工合同可好?当然,若是不需要,也不勉强别人。”
谢云宴看向林筝,见她望着自己,显然是会听自己的主意的意思。
他不禁有些严肃对待,蹙眉垂眸仔细想了想,突然有了个主意。
“岳母,我有个主意,你们听听看。”
“你说。”林娟点点头。
谢母也催促道:“你快说。”
“上次红玉不是说等沈夫人出了月子便往江南迁去么?确实岳母留在这可能还是会受林家那群无赖的纠缠,倒不如走得远远的。”
谢母有些懵,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你岳母她们跟着沈夫人和红玉南下?”
“是。”谢云宴点点头,“林家得了十五两,短时间内是想不到那么多再来找你们麻烦的,而在这期间,岳母和笙儿不如先安心住在这儿,同时叫林筝教你们做菜。”
“学做菜?”林娟和林笙异口同声诧异地重复道。
林筝已经明白了,跟着点头。
谢云宴笑道:“是呀,学做菜,可不是像咱们平时在自家一样随随便便地大锅乱炖,而是可以登上大酒楼的菜肴。
沈家有不少酒楼生意,相信迁到了江南去了以后,也不会丢了这门生意,林筝天赋异禀,琢磨出了不少菜色,到时候你们跟着她学,学会了,便可以跟着沈夫人去江南,一技之长也有了,还能帮上忙,何乐而不为呢?”
林娟已然听懂了,面上带着憧憬,“就听云宴的,我这辈子还没去过江南呢,往后的日子,我和笙儿自己过出来!”
林笙也点点头,“好!我听娘和姐夫的。”
谢母见都拍板了,也提议道:“不然这些天我把辣椒的种植方法也交给阿娟,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哈。”
“随你怎么叫我,不过,辣椒是什么?”
“走走走,我跟你慢慢说。”
两个人手挽手一副姐俩儿好的样子离开了,剩下三个人互相看看,林笙突然窜了起来,跟个兔子一样拔腿跑向厨房。
“啊,我去洗碗!姐姐姐夫你们聊!”
谢云宴回身拉着林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