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兵立马向谢奇走去,押着他就往领头的面前来。
冯氏和谢老太腿都软了。
谢奇更是吓得挣扎了起来,大嚷道:“官爷官爷,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抓她呀!把她们一家都抓起来!杀掉!杀掉!”
领头的那人拎着刀,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压低:“你好像很喜欢教我做事?”
谢奇着急大喊:“没有没有,官爷,小民说的是实话啊!她大姐夫就是姓鲁的啊,说不定就和那个犯人是一家的啊!”
那人不耐地拧起了眉头,他又不是傻子,一听谢奇的说法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有丝毫证据,只因为和林筝家有私怨,所以才这么栽赃陷害。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他掏了掏耳朵,“你带我们去找你说的那些人,走。”
他话说完扭头就走,其他几个手下立马押着谢奇跟了上去,还把后面追上来的谢老大三人拦了下来。
众人看着谢奇被他们带走,除了提心吊胆的谢家大房几个人以外,噤若寒蝉。
谢云宴和林筝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却见冯氏双眼猩红地冲着他们吼道:“都怪你们三个扫把星!害得我奇儿被官兵带走,如果奇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拼命!”
周围的人有些觉得她无理取闹,对她指指点点。
但也有人因为谢奇的话,联想到林筝她大姐夫鲁昆,迁怒于她们,抱怨性地念叨了几句。
谢云宴拉着林筝的手对所有话置若罔闻,准备回去,却听见谢老太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老三,你几天没回来了,又要离开?!你侄儿才被官兵带走,你都不关心的吗?”
谢老三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没理会谢老太的挽留,抱着包袱转身就走了。
“三弟……”谢老大张了张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筝瞥了他们一眼,同谢云宴母子回家。
路上,谢云宴安抚她们:“不用担心,今日情况不一样,他们没有证据,不敢当着全村人的面滥杀无辜,只是咱们这些日子也都别出去了。”
林筝知道他的意思是今天和昨天的情况不一样,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怕这些人,就是担心会牵连到谢母。
谢母虽觉得谢云宴的话有些奇怪,但听懂了关键性意思后便也放下了心来,甚至还有心情说别的话了。
“最近你三叔似乎是准备在镇上找活计干,几天了就回过这一趟家,昨天晚上回的,今天早上又走,看来是找到什么好事了。”
林筝想到了昨天看见的谢老三被客栈赶出来的画面,没有说话。
谢云宴倒是有些奇怪,也乐意给谢母搭搭话,缓解她的紧张:“三叔不是和大伯关系很亲近么?怎么今日看起来不对劲。”
“不知道,好像从你三婶丧事结束后就没在村子里瞧见他了。”谢母这次也摇摇头。
……
谢奇被那群士兵押走,出了村子没多久便见他们停了下来。
领头的人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块生肉一般,没有起伏波澜。
“把你刚刚说的,关于那个姓鲁的人的事全部如实交代!”
谢奇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再胡乱攀咬已经没多大用处了,但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能结结巴巴地把林筝大姐夫的村子名字和位置说了出来。
他们听见他说的全是些屁大点的消息,心里都有些怒气。
领头的一抬手,几个人就会意地把谢奇拉到另一边胖揍起来。
“头儿,刚刚那个村子里那三个人怎么处理?”一个手下凑到他身边问道。
“派人盯着他们,若是没有什么异动便罢了,如果发现他们偷偷出去见了什么可疑的人,立即诛杀。”
“是。”
那些服役归来的人可以伪装成死在外地了,但未确定与鲁行传有过接触的普通百姓不能轻易动手,若是行事太过随便,让上头的人不喜了,最后他们也会被定罪。
但一旦发现有人与鲁行传有可能有关系,或者接触过,他们便可以放心地杀了。
谢奇被打得半死不活后丢在了林子里。
那群官兵立马转头往谢奇交代的地方赶去。
都快到晌午了。
在家里苦等儿子没回去的冯氏等不住了,战战兢兢地出去寻,结果出了村子没多久就看见被打成重伤的谢奇,又是回来喊人,一阵兵荒马乱地把他带回了村子。
正在桌子上练字的林筝抽空看了一眼拿着书走神的谢云宴,有些纳闷。
明明是他说的,读书习字可以静心,但是感觉他还是没静下来。
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把拿着书的手搁在了膝上,一抬头就对上了林筝的视线。
林筝没问他,他却主动说道:“我有些担心,总觉得他们可能会去找你大姐和大姐夫的麻烦。”
林筝一愣。
大姐林箫,今天如果不是谢奇突然提起,她几乎要完全忘了。
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林箫出嫁有些时间了,回娘家的次数不多,也就来过一次谢家,还是谢云宴娶林筝时,过来参与了一下婚礼。
她的记忆里,林箫这个大姐对她们几个姐妹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