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裤子也烘烤一下,”如月想起半梦半醒时齐舒的嘱咐,她摸了摸裤子一半烘干, 一半依然湿漉漉的,淤泥鲜血汗渍杂合在一起牢牢的黏在她的腿上。
一阵酸臭袭来,如月只觉得被这臭味熏得很不舒服,她想吐,可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齐舒也不在木屋里,她也没有顾忌的脱下了裤子,然后挂在架子上。
我的腿受伤了,女孩对着自己说,然而她低头看去,却发现之前受伤的脚早已被齐舒包扎好,看到这一切如月的心里再次起了波澜。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这个有些呆笨的男人占据了。
木门外传来声响..如月听得出来,是齐舒的脚步声,她注意到自己现在下半身没有任何遮掩。
情急之下急忙扯掉盖在身上的衣服遮挡,可这一来,上半身就暴露出来了。
如月急坏了,她大声的叫喊起来: "齐舒是你吗?听好,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她听得清楚,原本厚重的脚步也忽然停止了。
门口一身干燥的衣物被齐舒丢了进来。"如月,换上这套。" 齐舒在门口大声说道。
这齐舒也不丢准一点,差点就丢进火堆了,如月暗暗的说.她抓过衣服,飞快的在身上穿戴整齐。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脚步开始缓缓响起,不一会齐舒推开木门,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确认房间里的如月已经穿戴整齐,这才走进门来。
如月看得仔细,此时的他身上扛着一个死了的野山羊,那家伙的身上像是被撕咬过一般,还有几处被咬掉大块。
此时的齐舒脸上尽是疲惫。
“这些衣服是我穿过的,你就先将就一点吧。”齐舒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恩!我睡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间?”如月双手环抱在前,眼睛盯着火堆看去。
“你睡了一下午,现在刚入夜。" 齐舒把身上的山羊仍在地上,然后便开始拿起龙牙开始切开山羊的肚子。
“啊?我睡了这么久?” 她抬起头偷看了齐舒一眼。
这时的齐舒正在努力的把山羊有些腐臭味的部位切分开来,扔在一边。
“恩,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齐舒稍微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关切的看了看如月。
如月看到齐舒注视起自己。心里难免有些害羞,她急忙转过头逃避。
“我总是会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你看,我居然能找到一头死了的山羊,虽然已经死了至少两天,但是还是有很多部位没腐烂,我试过了可以吃,哈哈,就是可能会有点味道。”
他看到如月在躲闪的眼神,于是他命令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山羊上。
“恩!”如月只是呆呆的回答了一个字。
不一会,那只山羊已经被他切成好几段。
已经腐烂的内脏肯定是不能食用,看着还算新鲜的羊腿,已经被齐舒穿在树枝上。
这一瞬间两人陷入沉默,如月几次想开口,话缺卡在嘴边。
许久之后齐舒终于打破了沉默,“哎。这羊腿,差点要烤焦了!”
他笨拙的伸手去翻边,却不慎烫到了右手。
如月一脸笑意的看了看齐舒,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呆头呆脑。
这样的举动让如月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添加任何作料的羊腿,却成了如月这一生吃过的最美味,也是最开心的一顿大餐。
她完全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大口大口的咬着羊腿,手上沾满了渍,她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往身上一擦,反正是齐舒的衣服,脏了就丢还给他。
齐舒跟哼哼先生一样进入了吃荤模式,整张嘴都被他塞满了羊肉,好几次还没等冷却。他就直接硬塞进嘴。
如月看到他被烫到后搞笑的表情,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饱餐之后,宁依雪躺在漏洞的木屋屋顶之下,看着夜晚的天空。
夜,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优雅的月亮,微微的晚风,夜,怎么可以这样美呢。
如月,如月!我注定就是这残破的月牙,还是那照亮黑暗的圆月。
“宁依雪。”齐舒轻声低语,轻得让如月觉得是在
梦里。
“齐舒,为什么这样叫我。”
“很少有人叫你中文名吗?”齐舒轻声说道。
“对,”她说,“我几乎都快忘了我的中文名,还有我那姓氏。”
齐舒让自己露出微笑。“只不过是一个代号。”
“不,姓氏代表太多。”如月轻声回答。忽然她开始发出一阵阵颤抖,嘴里发出一阵阵低 沉的叫喊声。“我恨我的姓氏。”
“不,”齐舒坚定的说道,“利刃在恶人之手是杀人的凶器,在善人之手则是主持正义的神兵。
姓氏并非罪恶之源,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这些恶人所统治的世界所造成!
所以我提议你我携手。改变这个昏暗的世界。让黎明的曙光冲破这漆黑的夜。”
如月惊呆了。她从未想到会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继续说道,“你是浮游公会会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