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我根本没有在听它的话,或者说根本没有听进去。
它似乎有些不满了,当然不排除它想直接解决问题根源在与我交涉。
它:“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可是为什么呢?你有停下来问过我吗?为什么你就直接认定我会想尝试代替你?为什么你会认定我打算害你?
我知道你起了疑心,但是很多时候戒心反而会坏事。我们对待伤害自己的人,反而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把刀尖留给了真正该信任的人,挺讽刺的不是吗?”
我沉默的看了它一会。它有眼神告诫我说实话,它能听到我的内心。
我:“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对于你来说,不管我选择和你合作,还是不和你合作,你都有底气。因为你可以输上百次,而我,太脆弱了,只能在你面前输一次。如果你想代替我毫无反抗之力,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如芒在背。
我没有你的底气与实力,自然不能坦然的面对你。你的存在,对于我而言,就是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可以斩断我的存在。试问一个可随时抹去我的存在,我如何相信?可笑的事,我同时只能选择相信,不是吗?或者说,只能选择让你觉得我相信你,从而不要对我下手。
就算你现在不对我下手,我能不堤防吗?!”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平静的说出这段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激动。
“于是你就横冲直撞?自以为在为自由奔波,不过是被人当成傻瓜在耍着玩?!”
我指节绷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它,眼神似悲伤似绝望,糅杂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甚至还有委屈。
见我情绪有些激动,它语气缓了缓。“该你知道的事,你总会知道的。何必如此心浮气躁?”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观点是无为,可真正的无为是一种积极和平静的进取,而非不为。”我侧过脸,压下心底不断涌起的情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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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意思。我们内斗自然可以,但对外我们是一个整体。很明显,我侵害到了一个整体的利益。
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但它在劝我不要管了。因为曾经的我,或者说它,已经安排好一切,如果我什么都不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可以在他安排的剧本里面好好的生活。
真是可怜啊,明明是自己的人生,却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这剧本安排的再温馨,再美好。也终究只是剧本,不是吗?
在虚幻中沉沦,只要自我定义虚幻为真实不就行吗?
可是……可是我不想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理智上,按照它说的那种做法走,是目前结果最明确的做法,甚至可能是我在经历了一些不美好的经历后,总结出来的最佳情况。
可是……我是人啊!人就有情感。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尊严和底线。我可能只有高中时期的经历……哦,甚至都没有,我的记忆算整起来,大概是个小孩吧。是啊!是个小孩啊!小孩的天真和傲气还没有被现实磨平呢。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能感受得到它觉得我还是一个未成型的婴儿。怎么说呢?因为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都认为自己是这天下的王。天上地下,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无知且狂妄。
但是一旦离开了母体,他便会发现这并不是真的,很多东西都是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于是,小孩就会大哭大闹,而这种发脾气的行为代表的是一种对失控的愤怒。所以它认为我对它的愤怒因此而来。同理,我也觉得这是它对我的愤怒也源于此。
还记得我曾经指控过它为暴君吗?我觉得它就是弥诺斯,囚禁弥诺陶洛斯,代表折人性中执着于自己欲望的一部分。
我相信它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在子宫中,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好的,最神圣的,出问题的肯定是外部毛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必须找一个背锅的,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投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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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本来是在指责它,却发现我和它似乎有一样的毛病,缺乏安全感,对外部世界堤防。
或许对我来说,是因为失去了子宫保护以后,自己完全暴露在邪恶领域之中,再加上之前对外部环境的负面投射,让我处于一种无限恐惧的状态。
我觉得它就像一个没有完全脱离婴儿形态便走入社会的大人。这种没有加工好的半成品就是我们关系中矛盾的来源。
它没有去消除弥诺陶洛斯,而只是将它关进了迷宫中。
努力是因为焦虑,自傲是源于自卑。
当然抛弃它对那些事的胆怯,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退回来,努力加强自身各方面的素质,把自己锻炼得足够强大,在等待中耐心观察。直到合适的时机,刺激而动……可是我有这个时间吗?如果我现在退了,我以后还有接触这一切的机会吗?
如果我再没有机会,我将面对什么?平凡还是面对危险的时候,对危险一无所知毫无抵抗力?
我不知道它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它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很明显,它给我的这种生活,是它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