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秩序已经被特权阶级玩坏了。有什么公正可言?为何还要去维护?特权阶级就像瘟疫一样,毒害社会。我是一个医生,我做的不过是铲除病根。”
我看着身边的伊莉莎白?巴托利,在看看面前香喷喷的火锅……
我忍不住对自己的行为发出清嘲。
我有什么资格评价她?
如果我在凶案现场的猜测为真,我不也是个缺乏同情心,甚至比她更罪恶的疯子吗?
伊莉莎白?巴托利拎起我从案发现场顺出来的藏红花。“所以偷藏物证的小朋友要质问我?”
我看着那绽放的红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偷藏物证……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就这样……
“你是藏红仙的支持者?”我憋了好久,最后只吐出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为什么不说我就是?”伊莉莎白?巴托利饶有兴致的问。
“明奈说作案的是一个在成长阶段的连环杀人犯。”我依旧盯着那鲜红的花瓣。
这也是没有合案的原因。藏红仙是一个成熟的连环杀人犯,作案的和明显还在摸索阶段。藏红仙的作案现场是一场到处透露着诡异气息的展会,而这场案件……现场有些青涩。藏红仙留下藏红花意味着人没死,可人死了。这是一场模仿秀。
“为什么怎么笃定藏红仙是个人?”伊莉莎白?巴托利轻笑一声将花抛回桌上。“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无辜的人被随意谩骂,真正有错的人却逍遥法外。也许我们的行为改变不了什么,可我们至少努力过……”
“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嗜血寻找理由。”它疲倦的扶了下头,语气听起来有些许的无奈。“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
“所以潦草的结局并不会让人心情愉悦。”伊莉莎白?巴托利低声轻笑,眼眸隐没在水雾后,像一片触及不到的深渊。“一个生命结束的同时创造了新的故事。相信他也会开心。”
“藏红仙收手了。”我看着她。“连奠基者都放弃了自己的理论……”
“我很失望。”伊莉莎白?巴托利唇角绽放出一抹甜美干净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莫名的让人觉得诡异渗人,毛骨悚然。“一个超人放弃了自己的理念选择做一个普通人。”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身就想离开,却骤然发现餐车依然挡住了路口,时有种羊入虎口的恐慌。明明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美食,我却有种微妙的错觉,总得这家店比刚刚显得更加阴暗和封闭。
明明上一次见面伊莉莎白?巴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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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怎么疯狂……是什么让她下定了决心……藏红仙的理念吗?
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希特勒的文章会被列为禁书。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两者都能提出颠覆性的理念,且极具说服力。疯狂的理念往往极具蛊惑力,在人脑中演奏一场歇斯底里的狂想曲……尘埃落定时已忘记反驳……
藏红仙的理念……
我微微皱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中苏醒。
伟大的目标后面总是要有鲜血以及白骨的。为了社会整体的利益,必须要牺牲个体满足整体必要的需求。少数人承担的黑暗,使得大多数人有资格享受光明。
因为光照进黑屋子,黑屋子并不接受光,所以要用更大的黑暗去侵蚀已有的黑暗,然后再去驱散可以操控的黑暗。
我觉得有些混乱。头脑有些发沉,我又一次跌入了熟悉的黑暗。熟悉感让我近来受到的刺激转换为疲倦。我忍不住合上双眼。
我仿佛看到了一些画面,是我……
这个画面是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并非之前看到的那般没有代入感。
我好像在演讲……
“有人岁月静好,有人负重前行。这个世界需要英雄,如果无人愿意做这个英雄,我愿意。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做?”
在我失去意识前,耳边响起一段听不真切的对话。
它说:“真正的罪恶通常包裹正义的糖衣。这些冠冕堂皇的理论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行为本身的嗜血。用自我感动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本质上你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你们真的很自私,不但自私还要用无私来包裹自私。”
“自私,换一个角度看,还可以是无私呢。我的行为出于什么目的?这个行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这个行为对你有什么影响,而你是如何接收这种影响。”伊莉莎白?巴托利笑了。“他们不该死吗?”
它表示他们是该死,但不代表民主和法制要一起陪葬。
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那为什么还要开庭浪费时间调查呢?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判定善恶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在对阿韦拉动手前,我做了不少实验,为了确保他能体验到我的痛苦。可是眼看着计划即将成功,她却忽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困倦。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伊莉莎白?巴托利顿了顿。“或许你是对的。我是嗜血,但同时我也想改变世界。我是个营养师,也算是个医生,我的工作就是解决问题。
你留在体制内就要想办法改,不改就是帮凶。你应该懂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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