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眼神放空。周围的信息不受控制地侵入脑部。无数的记忆涌上我的心头。没有感情,没有偏见,但我的过去似乎都在我的面前揭露了。
疼痛感灼烧着我的神经,告诉我这一切已经超过了大脑可以承受的容量。
我能感觉到疼痛,但无法阻止那些信息,但疼痛也让我无法思考。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令我好奇与我有关的画面在我指尖划过,我却无法抓住。这种痛苦真可谓一种折磨:一种由肉体折磨产生的精神折磨,其痛苦程度超过了肉体上的痛苦。
我抬头望向它。它就站在我傍边,凝视着我的痛苦。我看着它过来,突然出现了希望,或许它有办法让我不那么痛苦,它总是有办法。
我挣扎起来,五指在空气里张到最大,努力想往它这边伸。面对我的求救,它只是冷漠的看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那双幽暗的眸子不冷不淡的看着我,透出来的气质是……不在乎。
我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不知是那近似平静无波的神情,还是那如同机器一般的不作为。它……可以就怎么看着我痛苦……
我感觉过去的一切,一切的记忆,一切的在今天之前经历,都如同那沙漠被风吹起的沙子,飘散于空中,没有任何意义。
我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双手无力垂落下去。
四周的场景开始崩塌,支离破碎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跳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唤起我沉眠的感官。我似乎看到了一片明亮,但眼睑过于沉重,我不愿苏醒。
我感觉我记起了什么,有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脸上有什么轻轻地刺来,使我一阵疼,一阵痒。我不禁皱了皱眉,思绪被打断了。我试图伸手拂开那个东西,然而刺痒不肯停止,于是我勉强抬起眼皮,终止了自己在思绪中沉沦。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被索然在心头的浮躁所困。我四周白蒙蒙的。我手自然下垂,触碰到了什么冰凉凉的金属……
我渐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我闻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这是一种怎样的气味,嗯……如果让我形容的话那就是……硫化氢……不对比那难闻……鲱鱼罐头……还不够……好似烂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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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
这是尸臭!
一阵寒风从我身后催过,冰冷的环境很快将会抹去一切浮躁。
这里安安静静的……我有些发怵,但又有些好奇我究竟身在何处。
我知道这不是正确的选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手。我将手伸向那未知的白雾,满满探索。
“嘶!”有点疼,好像摸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是……刀……这个形状是……我美眸紧缩,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心跳突突的像是要跳出来。
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这是手术刀……各种用途的手术刀……骨锤……肋骨钳……开口器……温度计……
开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着,那声音着实有阴森。不知从哪儿吹过来一阵阴风,阴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我望声音的方向望去……哪里出现了一团光……准确来说是一个发着光的人。她所过之处驱散了白雾,但她已离开那白雾又会立刻恢复,真是顽强。
这是一个洁白的房间,周边有好几个金属台子,四周摆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好像是什么高级的仪器……
这……我会以为是一个高端的实验室,如果不是几个金属台子上人形的白布。其中一个白布垂下一只手……那……大拇指上街以铁丝系着名牌,上面写着姓名和年龄。
我眯着眼凝视那团光,终于我看清了那个光中央的人。这是……坎蒂丝!
我看着她弯着腰,熟练地挥动手术刀,播下一具尸体的皮肤皮下布满了美丽的黄色脂肪,以及白色的不断移动的点缀物。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的烂杏仁更加浓郁了,令人觉得不愉快,但她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平静地挥动手术刀。
坎蒂丝……她的职业是什么来着?好好想想……我一定知道的。本科五年制,理科学霸,明奈说过她不容易……在这个方面找工作女生没有男生占优势……基层很辛苦,女孩子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她穿着薄薄的一次性的手术服,外加口罩,帽子和橡胶手套。
她身侧有个小箱子……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各种用途的手术刀,骨锤,肋骨钳……
她是法医……
她是法医……她在解剖尸体……我在解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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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尸体?
不会吧……不会吧……
我垂着的手缓慢握紧,心底像是被谁挠了一下,隐隐有个不着边际的猜想。我默默将手伸向我对面的那个白布,按住那冰冷的手腕。
“哦,吼。你醒了!”坎蒂丝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突然她面色一凝,语气变得严肃。“你怎么到处乱摸啊!你手指流血了!!快点,消毒!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别乱动!”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一惊一乍的,我看着我手指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