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行为,它显然有些惊讶。面对它的询问,我丝毫没有迟疑,便将一切一股脑的告诉它了。
说来讽刺前不久我还在怀疑它的身份,可自从看到那完全陌生那种恐惧的世界以后,它变成了我唯一熟悉的人。
它听完整件事情以后陷入了深思。当我以为它要给出什么深刻评价之时,它却的问我觉得凶手是谁?
“藏红仙呗。”
不知道是我随意的态度,还是我的答案,反正总有一个激怒了它。
它突然反驳了我的答案。它告诉我所有藏红仙是高雅艺术的象征。她无视陈词滥调的道德标准,也没有沉重的说教。看似为所欲为和放荡不羁的行为背后却有象征着美的原则。藏红仙案件,因位活人留下的藏红花,死人留下秋水仙而得名。藏红仙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从来没有跨过法律的边界。她只会用人的欲望引诱别人。那些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便注定会成为欲望戏曲中的角色,沦为傀儡。那些角色的结局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这是公平的审判。
我被它的话语震惊了。我在它眼里看到了一种随性的自由。那是一种狂妄,将自己摆在强者之位的狂妄。它将藏红仙奉为制定规矩的强者。弱者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缕尘埃,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规矩有为何要在意呢?强者翻手覆手便可改天逆命,可那些被影响到弱者呢?毁灭你与你何干。
这一刻,我对藏红仙这个词有了不一样的定义。确切来说应该是回忆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厌恶,是鄙视,是恶心。但同时又感觉到一股刺激,一种生机。就是那种在道德的边际线旁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明知不对,明知不可为,却又忍不住去尝试,忍不住去跨越。一边唾弃,一边试探跨过那条分界线。
用他人的欲望引诱别人走入事先制定好的结局中,这已经不是游戏不游戏了,只是卑劣以及恶毒的象征。这不是在审判罪恶,这在试探人性。留下藏红花或秋水仙,这无疑是在嘲讽。感叹人性经不起试探。可这世间又有什么经得起这样的试探?
这就好比有一张玻璃桌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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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猫放上去,桌子没有垮。于是你站了上去,桌子依旧没有垮,于是你抱着猫从二楼跳了下去,结果桌子垮了,然后你还评价这桌子不结实。
别人的世界它有什么资格去插手,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人总会在磨合中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试探别人下限有什么意义?
太自私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公平的审判,而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恶劣游戏。在这场游戏中,藏红仙躲在幕后享受着那种掌控一切,如同神明一般的感觉。她的游戏,她制定规则,因此规则的解释权归她所有,公平的解释权既如此。而她所谓的参与者什么都不知道,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身家性命。何来的公平?
不可否认能做到这一步,她很聪明。
“手段代表正在形成的正义和正在实现中的理想,人们无法通过不正义的手段去实现正义的目标。”—马丁路德金。
如果她的目标是为了公平,它打算如何用自己这不光明的手段去实现正义的目标?
“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鬼谷子》
这都是人们各自取舍,他们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居然能聪明到操控人性,能让人心甘情愿被钳制,并将人引用到预测中的结局,那请问那些局中人的选择真的自由吗?更何况如果她当真这么聪明,这么会忽视最后一句“不失其度”?她在试探人性,销售欲望,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沦。
我唾弃它的观点,可一想到它就是我,我便感觉一种恐怖的猜想正在我脑中形成。这个想法让我害怕,我似乎太了解藏红仙了。
同样它这充满热切的态度,让我感到恐惧。就是那种面对你自己不堪欲望时的恐惧。这不由得让我怀疑它究竟是不是我。如果它是我,为什么他和我的想法如此不同?如果他不是我,它又为什么会这么接近我,了解我,它的目的是什么?
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它可图的。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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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后,我一如既往的将我的观点告诉了它。但它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我,倾听我在给予理智的回答他的语气中带着异常的愤怒,这好像我侮辱了它的信仰。
“你这是什么态度。”它表示我不就是经历了一些自己想逃避的东西,于是就用这种态度来对他合适吗?
这下好了,我也生气了,我感觉我的想法根本没有被它尊重。它根本不在意我的情绪,不在意我的经历,好像我的一切在它眼中都微不足道,我想反驳他,可我刚开口说了两句,我就顿住了。我对它的指责,同样是我自己此时的行为呀。
但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在意呢?因为我之前认为它就是我。我在外面受的憋屈就够了,对待自己为什么还要伪装?
可是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