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听着两人的话,只是笑了笑。
随即便坐在主殿中喝茶静坐,并不言语。
他倒是不怀疑虞世南的话。
毕竟虞世南是朝上公认的“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五绝之人。
他的人品,无需怀疑。
不过封德彝说的话,倒是没什么可信度。
秦牧就当他是放了个屁罢了。
此时。
封德彝看着秦牧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却焦躁万分。
秦牧这个活修罗该干嘛,不干嘛去。
还尼玛坐这了?
封德彝摸不清秦牧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越看越气。
现在他坐也坐不住了。
便想着出去转转。
出去透透气总是好的,至少要比在这待着强多了。
眼不见为净。
秦牧也一直注意着封德彝的动作,怎么可能给他逃离现场的机会。
封德彝刚抬起脚。
便听到秦牧的话从后方幽幽传来,语气微妙,“封大人,您说春闱恩考,可有徇私舞弊的可能?”
封德彝听到秦牧突如其来的问题,心下大惊。
脚步倏地停滞下来,站定在原地,心中惶恐,慌乱不安。
封德彝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想道。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活修罗,难道真的知道了他所做的事吗?
所以,秦牧是想要在这杀了他?
封德彝心中掀起波澜,虞世南也被秦牧这句话吓得不轻。
他一把将手里的【论语】丢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秦牧。
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他就知道,这位驸马爷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怎么就这么闲,竟是来了春闱考场。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他身为今岁春闱的主考官,一旦出现徇私舞弊的情况。
他也难辞其咎。
他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虞世南愤愤不已。
于是。
虞世南连忙向秦牧询问情况,“驸马爷,您为何这么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觉得驸马爷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
既然说出了这种话,想必还是掌握了一定证据。
见虞世南上前询问,封德彝也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
此时,他的额上浮着一层冷汗,手心也湿透了。
生怕秦牧语出惊人。
但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盼着秦牧并没有抓着他的把柄。
秦牧看着封德彝惊骇的模样,笑了笑,神色如常的淡淡道:“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见封德彝这副模样,就知道这趟不白来。
一会儿直接将人带走就好。
都不用审了。
秦牧玩笑一般的话语,并没有让封德彝好受一些。
反而心里更加焦躁慌乱。
此时,封德彝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身子僵直。
脸上也挂着僵硬难看的笑容。
随后,封德彝强挤出一抹笑意,脸色难看的咧着嘴,“驸马爷,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尼玛的,他都要被秦牧这几句话给吓死了。
再说下去,怕是得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听着秦牧随意的应答。
虞世南长出了一口气,释然的笑了笑,摆摆手,“驸马爷,春闱之事关国运,老夫可是不经吓,您还是饶了老夫吧。”
秦牧挑眉轻笑,并不作答。
虞世南和封德彝,还未从刚刚的惊慌之中缓过神。
便听秦牧直接话锋一转,问道:“封大人跟卢家关系如何?”
说着,秦牧还朝着封德彝笑了笑。
笑的看似人畜无害。
可实际上却是杀机暗藏。
闻言。
封德彝刚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呼气都沉重了许多,小心翼翼的问道:“驸马爷说的哪个卢家?”
他现在是越来越拿不定秦牧的心思了。
闻言。
秦牧蹙了蹙眉,带着几分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封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的卢家,自然是范阳卢氏。”
虞世南白眉轻皱着,问道:“卢氏?这和卢氏有什么关系?”
封德彝听了,只觉得心被揪了起来。
秦牧这两下真是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说?
封德彝头疼不已,这件事他已经做的很隐蔽了。
按理说,应该没有人发现才对。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了呢?
想着。
封德彝缓了缓心神,沉声道:“回驸马爷,我与卢家并没有什么干系,关系也并不好。”
“哦?是吗?”秦牧轻蔑的笑了笑,好似不经意的直接说道:“我听说,这次参考的三十名卢家子弟,已经提前得到了考题,想来定是有人泄露了。”
待秦牧说完,封德彝全身都冷了下来。
然而。
还未等封德彝说话。
虞世南已经被秦牧这句话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