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甘露殿。
不管李二如何火冒三丈。
秦牧依旧目不斜视,回道:“陛下,庐江王李瑗,本就是隐太子遗党,这个陛下清楚,不用我多说。”
“更何况,李瑗此人无德无才,贪财好色,所作所为皆令人不耻,如今又领幽州都督一职,若是放任不管,将来必成祸患。”
“有些事,根本不用查。”
待秦牧说完。
李道宗默默点头,他向来与李瑗不和,便是因为此人心思不正,品行不端。
若真如秦牧所说。
倒不如早些杀了,省的养虎为患。
长孙无忌心中暗暗思忖。
他当年和李二与李建成斗了数年。
虽夺位成功,但隐太子遗党中太多人潜伏在了朝野当中。
若是李瑗居心不良的话,还不如早点铲除。
李二此时也冷静了许多。
秦牧说的这些他如何不知道,李瑗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
只是。
他一想到又是一个皇室宗亲要被查办。
皇室威仪定会受损,此中利弊,还需好好斟酌。
随后。
李二看向长孙无忌,问道:“辅机,如今京察已进行数月,马上便截止了,可有关于庐江王李瑗的卷宗?”
长孙无忌有些为难,思虑半晌,直言道:“回陛下,臣本来是想等陛下风寒好了再与陛下禀报,如今倒是不得不说了。”
“快说。”李二眉头紧锁,催促道。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回陛下,京察之后,李瑗的卷宗至少也有一箩筐之多。”
不过,李瑗的卷宗怕是不仅仅有一箩筐。
只不过还有许多没被查出来罢了。
李二勃然大怒,“什么!这个李瑗竟然有这么多卷宗,看来朕不得不心狠了。”
就在李二刚要下令的时候。
王德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回陛下,这有一封庐江王给陛下的密信。”
闻言。
众人一齐将目光转移到了王德手上的信件上。
李二皱了皱眉。
心道李瑗这是自知死到临头,来请罪来了?
秦牧眉头微蹙,李瑗的信倒是送的及时。
定是过来找李二求饶的。
想来他应该是知道了天鹰帮被灭和胡商被杀。
担心秦牧派人报复,因此特意寻求靠山来了。
随后。
李二从王德手上接过密信,翻阅了一番,怒火中烧。
他还以为李瑗是来请罪的。
想求朝廷从轻处理。
可没想到,这李瑗写的竟是些打亲情牌的话。
甚至还自诩无能,想要告老还乡。
呸!
真是令人不齿。
紧接着。
李二一把将信函扔在地上,面色通红,胸腔起伏。
这李瑗真是太不争气了,他们这还没怎么着,就不打自招了。
真是太打他的脸了。
就为这种人,李二还一直跟秦牧理论,为他开脱。
现在还开脱个尼玛逼。
直接砍了算了,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皇室的尊严都被李瑗给丢尽了。
李二愤愤不已。
先是长乐王李幼良,再是庐江王李瑗。
这些皇室宗亲,怎么竟是些这种玩意儿。
一个个心思不正,就想着贪图享乐,剥削百姓。
被发现了,就干脆不打自招。
真是贻笑大方。
这时。
李二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吃瓜的李道宗,面色不善。
李道宗感受着李二包含恶意的目光,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抹了把额上冷汗,急忙辩解:“回陛下,臣可不是李瑗之流,臣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京察都已经查过了。”
李道宗心里无奈:李瑗犯事,跟尼玛的我有鸡毛关系。
李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心道算他识相。
要是李道宗都变成了这幅样子。
那这些皇室宗亲,就真的没什么可堪大用的了。
接着。
李二无奈轻叹,沉声道:“李瑗与朕说要告老还乡,诸位爱卿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办理?”
秦牧一听,顿时也知道了李瑗的打算。
无非是想要先避避风头,躲过这一阵再说。
不过他想的也太好了些,以为这样就能放他一马。
简直是白日做梦。
李道宗回道:“陛下,既然李瑗说要告老还乡,不如让我刑部对他严查一番,再剥了他的职位,届时也不怕他生乱了。”
闻言。
李二皱了皱眉,像李瑗这种人,就算是剥了他的职又如何。
只要他还是皇室宗亲,还顶着庐江王的名号。
就拦不住他在暗处生事。
长孙无忌思虑半晌,说道:“陛下,臣以为陛下不如亲自去一趟幽州,体察体察民情,先看看这些宗亲治理下的百姓,生活的如何。”
“不可,陛下还染着风寒,幽州路远,长途跋涉陛下身体可是受不了。”李道宗反驳道:“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