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天微寒。
秦牧早早醒来,来到后院晨练。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这疲累彻底消除了。
每天要是不是练练,秦牧便感觉浑身难受。
半个时辰后,秦牧吐出一口浊气,大汗淋漓,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与此同时。
襄城手里拿了件披风走来,嗔怒道:“夫君,今日天寒,你这身体才刚刚好,莫要如此辛苦的训练,小心染了风寒。”
说着。
襄城便将披风披到了秦牧身上。
秦牧看着襄城,衣着虽不少,却还显单薄,她自己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还非得亲自把披风给他拿来。
“娘子快回屋歇息吧,今日风大,天气又凉,我这身子骨硬朗的很,倒是你不要染了风寒才是。”秦牧说着,随手将披风反披到了襄城身上。
一股寒风袭来。
襄城被寒风吹着,颤了颤身子,点了点头:“夫君,那我就先回屋子了...啊欠。”
秦牧看着襄城打个喷嚏。
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府中的家丁还有丫鬟,一个接一个的打起喷嚏。
秦牧又看了看他们的衣着,这才想起来。
大唐除了丝绸便是百姓穿的麻衣了。
也有皮衣,不过太丑,很少有人穿。
织衣材料匮乏,衣物单薄。
所以他们才会对天气转寒表现的如此明显。
这个时代的人确实很受罪。
若是没有普及火炕和玻璃窗之前。
寒冬于普通百姓来说,那是十分难熬的。
被活活冻死的百姓,屡见不鲜。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大自然,满怀敬畏。
秦牧忽然想起,早在初春时,他便让徐恭庆留了不少好东西。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是时候去趟茫崖村将东西取回来了。
正想着。
因为停了练功,秦牧身体刚刚升起的热意,也已消退。
小风一吹,只觉寒冷。
紧接着。
秦牧带着襄城回了屋子。
随后朝一旁的灵儿吩咐道:“你让厨房传下早膳,再让他们多煮一些姜汤,给大家都分下去,天气寒冷,千万不要染病。”
“是,驸马爷。”灵儿应下,随后便退了下去。
膳厅里。
秦牧与襄城坐在餐桌上,轻声道:“一会儿我们去一趟茫崖村,我留了些东西正好去取。”
襄城点了点头,欣然应下。
对她来说,去哪都行,只要有秦牧在便好。
用过早膳。
秦牧带着襄城和薛仁贵去了茫崖村。
此时,大街上已十分冷清,没有了秋季的热闹。
三三两两的行人裹着厚厚的衣物,蜷缩着身子,依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茫崖村。
得知秦牧前来,徐恭庆兴奋不已。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秦牧,心中甚是想念。
茫崖村能有如今的盛景,全靠秦牧。
徐恭庆作为茫崖村的村正,在京畿道那也是小有名气的。
寻常达官显贵对他都十分客气,不敢得罪。
当然徐恭庆也不是狗仗人势的人。
徐恭庆早早便去了茫崖村村口恭候。
准备迎接秦牧。
须臾。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徐恭庆急忙迎了上去,脸上噙着笑意,“驸马爷您终于来了,您已经许久没有来茫崖村了,卑职想念您呀。”
秦牧听见徐恭庆的应声,下了马车。
他哪有时间来,今岁东奔西跑,这趟回到长安,眼瞅着都快过年了。
“驸马爷,您今日前来,有什么需要卑职效力的吗?”徐恭庆也知道秦牧经常有公事在身,于是话锋一转,问道。
秦牧点了点头,问道:“徐老,开春时我让你们收集的羊毛,收集的怎么样了?”
徐恭庆闻言,笑道:“驸马爷您要是不提,卑职都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您不用担心,这事我早就告诉了茫崖村畜牧区的负责人,想来已经收集了不少。”
秦牧点点头,“有人负责收集就好,你前面带路,我们去畜牧区一趟。”
“是。”徐恭庆连声应下,随后在前面引路。
襄城听着两人的话,柳眉蹙了蹙,不解道:“夫君,你差人收集羊毛做什么?那东西,疝气的很。”
秦牧轻笑道:“娘子一会儿便知道了。”
闻声,襄城点点头。
反正秦牧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她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在徐恭庆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便来到了茫崖村畜牧区。
茫崖村畜牧区负责人李耀接到消息,迎面走来,揖礼道:“参见驸马爷,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秦牧摆了摆手,“畜牧区的羊毛收集的怎么样了。”
李耀应声道:“回驸马爷,卑职已经收集了整整几仓库的羊毛了,一直等着驸马爷派人来取。”
“好。”秦牧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