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时间久了,秦云也没少因此与陆占明发生争吵,倒不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够善良,没有陆占明般乐于助人的举善之心。相反的,在“救人于危难水火”,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相比于总是“瞻前顾后”理性分析的陆占明,秦云更加果断。
“都怪你,逞一时之快,口无遮拦,无故招惹来这样的麻烦。”半年后的一日,巫先生离开后,秦云收拾着桌上遗留的碗筷,又一次心情不爽的责怪道。
“是是是!都怪我,都是我不对,总行了吧?你小声点,巫先生刚走,休要让他听到。我说过多少次了,无非是一碗豆花,本就不值几个钱。再说,能帮人一把,也算我们积些德行。”送过巫先生,返回店中的陆占明听到妻子的话,一脸不耐烦。
“需要帮的人到处都是,咱们连自己都还顾不过来。我还想有人可以帮帮我,让我每日不至于这般劳累。说什么一碗豆花值不下几个钱,今日一碗,明日一碗,往后日子长着呢。日积月累,总是笔不小的数目。有那些钱做些什么不好,偏偏是让你白白送了出去,做了这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无用之事。”秦云端着碗筷,继续数落着身前的陆占明。
“你怎可这样形容巫先生?何为一去不回?你如何料定巫先生以后不会发达了?”陆占明不满妻子将巫先生与狗相提并论,接连质问道。
“我这只是话糙理不糙。”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做了不恰当的比喻的秦云急忙解释。
陆占明不再搭话,计划躲了妻子,出去透透气。秦云却不肯放过正要出门的陆占明,撒气般的用力擦着桌子,抱怨道:
“有心思去向旁人行好,却不肯帮帮我,每日客人散了,就到外面悠哉悠哉。可知最近几日,我都要累死了。女儿病了,我白天在店里忙活,晚上还要照顾双儿,分身乏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你可倒好,全当做视而不见。”
听妻子这样一说,陆占明收回了本要迈出门去的腿,转而走向还在低头洗着抹布的秦云,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
“你做什么!快松手,店门还在开着,等下被人看到多难为情。”秦云顾不上擦干自己沾满水的手,用力的挣扎,想要摆脱陆占明。
陆占明反而抱得更紧了。
“非是我有意怪你,也知道你的辛苦。只是希望你偶尔在闲下来之后,能来帮我多少分担一些。尤其最近,可能连续睡不好的原因,我有时候忙起来,真的感到吃不消,觉得自己浑身乏力,简直快要垮了。可这些你都不曾发现,只顾去街上看你那些无聊的怪人。”
秦云安静下来,向陆占明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陆占明只静静的听着,不是把脸在妻子脸上蹭蹭,算是安慰。
“还有便是,因巫先生来吃豆花和你置气,也非是我小家子气。只因你我起早贪黑如此辛苦,即便这些年店里生意不错,收入却极为有限。双儿又体弱多病,几年来,家里大部分钱财都拿去看了大夫。我总想能多节省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也好将来若有个什么不济,不至于束手无策。”
秦云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苦衷。
殿门口,寒启停下脚步,稍一侧身对旁边命令道:“梅洛,进去将苏长老中的锥心咒解除。”便继续走下殿阶,消失在弥漫的妖气中。
两个人影听命进到殿内,走在前面的正是之前为寒启把脉的巫医,身后跟着一个身形健硕的年轻兽人。
两人来到苏长老身后,巫医两手合十,一黑一白两股灵力交错着聚到手上,伸出右手,黑白相间的灵力在掌中形成一个飞转的旋涡。
巫医将掌中灵力形成的旋涡推到苏长老的背上,随着苏长老发出一声低沉痛苦的轻哼。旋涡在他的背上拔出了一根纤细的冰刺。
“呵呵!”被解除了锥心咒的苏长老站起身,冷笑了两声。
“苏长老为何发笑?”身后的巫医问道。
苏长老转过身,看着巫医说道:“梅洛,今日之事,应是你和主人早已计划周全,唯独我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你利用。看来我的忠诚丝毫没有换来主人的信任。”
“忠诚?也未必见得吧,苏长老背地里做的一些事情,可不应是忠诚之人所为。是陛下念你身为兽人长老,才未与你计较罢了。”梅洛说道。
“我背地里做过何事没有忠于主人?你尽管说来便是。”苏长老怒道。
“苏长老又何必非要我说明?那时影公主率部刺杀陛下,反被陛下所杀。陛下虽得了影公主周身灵力,却只有一半。事后想明,另一半灵力则是被影公主封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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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胎儿体中。陛下当即命人查找,却发现公主腹中胎儿已不见踪影。而影公主尸身正是为你所葬,胎儿去向,想必你定是心知肚明。”梅洛说道。
“我与主人说过,胎儿乃是被羽鸿带走。”苏长老解释道。
“呵呵,羽鸿?你我明知他灵力尽失,已与凡人无异,又如何进的了妖兽守卫森严的陵冢?何况苏长老可知,那羽鸿还未逃出北口冰谷,便被雪豹撕成了碎肉。倒是苏长老当日不见了踪影,不知能否说明去处?”梅洛冷笑着问道。
苏长老听完梅洛的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