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下起小雨。一片月群山笼罩在淡淡的薄雾当中。
沉睡了整整一晚的钟婉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铃儿,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见女儿醒来,一直守在床边的钟万崇赶紧凑上前问道。
“爹,我没事了,只是感觉好饿。”钟婉玲虚弱的轻声说道,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等一下,你娘刚刚已经去为你煮粥了,爹去告诉她你醒了,一会让送来给你喝一点。”钟万崇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钟婉玲有些吃力的从床上坐起,仔细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把右手举到面钟婉玲回到自己房中,将凤婆婆送她的剑放到桌上。赶了远路,刚刚又被爹娘罚跪,狠狠训斥了一顿的她感到满身疲惫,躺倒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钟婉玲睁着眼睛在昏暗的房中又躺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快速的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剑,出门来到房前的院子里。
“不知道该如何把它变回去,也能像婆婆那样插在头上就好了。”钟婉玲心想着,在院中仔细查看起剑身上密密麻麻的纹理来。却发现之前看来时隐时现的凤纹,此刻像活了一般正在剑上流动。见状,她想要用手去摸,那剑却剧烈的抖动着从手中挣脱了,径直的冲向空中,随即发出烈日般刺眼的光芒,只一瞬,光芒散去,一只火凤朝着她极快的俯冲下来,不容闪躲,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热,那火凤已进到她的身体里。
钟万崇不知何时已经赶来,一掌打在女儿后背,刚劲雄厚的掌力凶猛的穿过女儿的身体,带出几缕黑雾。
出月镇西方远处,一个身穿黑衣的佝偻老者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法杖,站在山顶远望着一片月仙界。
“师傅是在担心师姐吗?”老者身后一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红衣小童问道。
见老者没有回答,小童又问:“师傅那时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好事的女人?她总找师傅的麻烦。”
老者转过身看着小童说道:“提儿,师傅与那女人毕竟同族,杀她在少尊主那里不好解释,并且一切还不到时机。”
“师傅是鬼族掌使,还会怕少尊主吗?”“还有师傅既然担心师姐,为什么不帮师姐拔掉噬魂钉?也是因为怕少尊主吗?”小童又接连的问道。
“好了提儿,我们下山去吧。”老人边走边说道:“提儿,你还太小了,并且因你生来无法领悟很多情意,所以你可能不会懂师傅的一些道理。但为师想告诉你,很多纠缠之事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戮可以解决的,同样很多心疼之事是需要更合适的人去处理。就像师傅可以教你师姐法术,但却从未告知她师傅的真实身份。师傅没有帮你师姐拔出噬魂钉,不是师傅做不到,而是还轮不到师傅。提儿可能懂?”
“提儿还是不懂,不过师傅的话提儿已记下了。”红衣小童答道。
两人走到半山腰,一个白影忽的从身后疾奔而来,径直扑向了红衣小童。只见红衣小童淡定的转过身,面向白影伸出双拳,那白影瞬间被点穴一般,动弹不得。随着小童忽的将双手打开,白影竟被撕成了碎片。红衣小童还要对着不远的一处山坡出手,却被才回过身来的老者拦了下来。
“巫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刚刚小童瞄准的山坡上,一个二十多岁的白衣男子现身说道。
老者呵呵一笑回道:“确是多年不见,看我这个老头子还活着,贤侄想必非常失望吧?”
“先生错怪了,小侄从未指望先生平凡消亡。相反刚刚看了先生小徒的手段,我确是对先生又增了几分敬畏。”白衣男子说着,纵身一跃,来到老者和小童面前。
一张俊美又带几分媚气的脸转向红衣小童,鬼魅的一笑,一阵刺骨的寒意,压迫的红衣小童不由自主的退到了师傅身后。
“咻!”的一声,一根黑色的羽毛飞来,擦着白衣男子的脸飞过,将他身上的寒气击散了。
“三夫人?”白衣男子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随着一阵紫色的花瓣飘落,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妇,出现在白衣男子身后。“哇,哇!”少妇肩膀上那只黑鸟粗劣嘶哑的叫了两声。
“想不到北寒妖皇,也知道我这弱妇人的名号。真不知我是该开心呢,还是该害怕。”少妇边说边走近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巫先生继续对白衣男子说道:“我今天来只为巫先生,我可不想在我杀他的时候,被人说是我占了谁的便宜。所以,不知妖皇今日是想和我鬼族先一决高下呢,还是可以先离去,把这报仇的机会留给我这弱妇人。”
白衣男子正要说话,看到高空之中一道红光飞过,很快消失在西方的天际。
见此,白衣男子脸上恢复了刚刚消失的笑容说道:“既如此,看来今日我定是胜不了巫先生和三夫人联手,也只好别过。”说罢,化作白雾飞身远去。
“提儿,谢谢三夫人。”白衣男子走后,巫先生对身后的红衣小童说道。
“不必了!”少妇不等小童说话厉声说道,已化作来时的花瓣消失不见。
“师傅,刚刚天空上有……”小童对巫先生说道。
“师傅知道。”巫先生淡淡的说道,看着远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