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的上午,原本有些燥热的天气里,两人的背上却是被冷汗浸湿。
两人一间间的敲打房门,确是没有半点回应,在这诡异的氛围里,略微年长的老马头儿终于是狠下心来踹开了一间民房,可映入眼帘的场景着实是将他吓了一跳。
屋内的一切陈设如旧,不曾有打斗的痕迹,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可刚一转身,只见屋子里的一个女人与小孩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小孩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哝,仿佛就像溺水的人极度想要出声大喊,却因呛水发不出半点声响一般。
细密的汗珠犹如雨下,老马头儿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只见女人身上没有半点的伤口,面色却像是腊月的飞雪一般惨白,仿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液。
老马头儿咽了咽口水,拿着刀背挑拨着两人的尸体,在确定没有任何伤口之后,快速的跑出了屋子再次将另一间院门踹开。
当进里屋之时,迎面而来的场景吓得后跟来的那个年轻士卒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房内一个女人眼神怨毒的正盯着门口,就好像刚刚爬出九幽的恶鬼要索人性命,一名未满周岁的婴儿裹在襁褓中,面色同样白的如同纸片一般。
老马头儿一把扶起年轻士卒冲出了院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才在屋内,他是真的感受到连呼吸都困难。
一声虫鸣打破了街巷的寂静,年轻士卒吓得一哆嗦,再次向街巷中看去,纵使在大白天他也感觉到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哭嚎。
“老、老马头儿,我们快走吧,这里都是死人,不用看了,肯定都是死人,肯定是有厉鬼索命,不对,大白天的,肯定是有什么前年妖魔作乱,这不是咱们能管得,快走吧!”
话语间,年轻士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是害怕到极点。
“屁娃子没见过场面。”老马头儿顺了口气,一巴掌乎在年轻士卒的脸上,横眉怒眼的说道:“想当年老子跟着大人进山剿匪,见到的场面可比现在这惨多了。”
“可这,这不一样,你见过谁杀人没有伤口的,那些人的血都被喝了你没看到吗,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年轻士卒还要在说话,老马头儿直接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滚滚滚,快去找校尉大人,让校尉大人赶紧上报,今天这是真出大事了,我就在这守着,你丫的快去快回。”
......
李府,医黎已经动身前去搜索妖邪男子的踪迹,李清霄则是和母亲交代一翻后径直赶往清浊书院。
清浊书院乃是大周八大书院之一,自大周开国之前便已然建立,如今清浊书院坐落在城北一块专门划给州学的地域,宁州官学也坐落于此。
李清霄还未走近正门,便有值守的子弟看见了他的身影。
“诶,那不是清霄师兄嘛,昨天刚听闻他回广陵,今天就回书院了。”
“是啊,听说清霄师兄已然是小宗师境界的高手了,我大周开国至今八百年还不曾出过几位这样的天才,不但学问做得好,武功也厉害。”
就在他们议论之于,李清霄快速飞身进了书院,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李清霄竟然今日一个招呼都没有和他们打,直接跃入院中快速向院长王宜修所在的院落奔去。
“师兄这是怎么了?”
“怕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吧,不然也不会如此。”
不得不感慨清浊书院的家底雄厚,层层楼阁之间尽是精细雕花,五步一景,十步一山,百步之内必有一亭。
如此静谧之景内,李清霄的急速飞奔自然引起了一众书院弟子的关注,纷纷议论起来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远处,藏书楼的守阁人袁乾漫不经心的看着飞奔向院长小院的李清霄,也是有些疑惑,从前李清霄在书院里最为亲近的人除了院长便是他,李清霄口中那位被冠以“离经叛道”的教习便是他。
按理说,这位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学生是断然不会在书院里如此行事的。
经过一阵狂奔,李清霄终于是赶到了院长居住的独院前。
如今的院长王宜修已是古稀之年,他是曾经的大周王朝文科状元,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有传说道这位王院长曾经并不会武,奈何手下学生太过顽皮不听教导,于是他便动了习武的心思,怎知这一习武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修为更是青云直上,更有传说讲到这位王院长曾将传说中的浩然气重新掌握,只是王宜修并不参与江湖争斗,所以也没人知道真假。
“院长,弟子清霄求见!十万火急的要事,今天您老就别涮我了。”
李清霄站定微微喘息后朝着屋内喊道。
片刻,一位头发花白,一身白衣,留着长须的老人从院中走出来,老人并不显得老态,反而精气神实足,也没有那种属于书院先生的威严,给人一种亲近随和之感。
见到李清霄,他当即两眼一翻,“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跟我说话呢,现在成了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