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以为他在南越,因为他的父亲楚国公,驻扎在南越边疆。”宁玘淡淡道,“但我墨门,不是其他人。”
看来师父去世,他在江南隐居的那段时间,整个墨门还真是一团乱啊。
竟然连最基本的情报系统都如此不成样子。
他原本想着,自己刚上任,作风稍微温和一些的……时不待我。
宁玘暗自下了决心,面上却仍然一派风淡云轻。
“去查。”他轻飘飘丢下两字。
属下不胜惶恐地走了。
宁玘没再往外看,而是旋身在茶桌旁坐下。
他懒得煮茶,也不知为何忽然就提不起精神,就只用烧好的热水倒满茶杯,凝视着茶杯上空升腾氤氲的雾气。
霍烈与楚稷私交甚好,楚稷身患寒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寒冬尤甚。作为楚稷最好的朋友,霍烈突然出现在北疆,极有可能是在为楚稷寻药。
又或许,北疆日渐变化的形势也是霍烈来北疆的原因之一?
宁玘想着楚稷,想着霍烈。
也想着北疆局势,想着天下间的风云变幻。
他的思维贯来是一盘有条不紊的棋局,每颗棋子该落于何处,他心里早有筹谋。
但现在,这棋盘有些乱了——
“也不知道她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