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牙行内室,小经纪人关上房门,压低声线道:
“老爷,那宅子不干净,住不得人,你还是重新换一个吧。”
“置办宅院是大事,可不能贪小便宜亏大钱。”
“你是东叔带过来的人,其他人我们不会告诉他这个。”
不干净?又是这种老套的狗血副本,我踏马都看腻了。
不过,还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不干净。
那地方风水格局可能一般,但总感觉有气运汇聚。
气运凝聚之地你说不干净,真得去看看怎么个不干净法。
再说,他玄黄气运加身,敕令神通镇压气运,应该没有他镇不住的东西。
“小兄弟,说说怎么个不干净法。”
“那宅子好像会吸人阳气折人阳寿。”
“吸阳气折阳寿?”
李长风微微皱了皱眉,还以为是贞子什么女鬼之类的邪物。
这要是吸阳气的话,就牵扯到诡异之类的东西。
自己倒是无妨,天人武夫体魄诛邪不侵,但王春花就未必了。
不知气运金眸和敕令神通有没有用。
这边,小伙子看到他这表情,声音压低带着抹忌讳,接着又道:
“大概二十年前,这处宅院主人祖上本是世家子弟,家底殷实。”
“但不知为何,有一天,突然来到牙行挂售宅院,并且价格比周边宅子低了很多。”
“这位置,这价格,当日就出售出去,那世家子弟当晚就带着家眷离开了京都城。”
“新房主是个商贾,低价抢到这处宅院,心里自然十分欢喜。”
“但没过几年的有一天,这处宅院突然又出现在牙行的清单上,并且价格好像比当时几年前,还要低上不少。”
“当时售卖的人是位垂暮老人,只说家族做生意赔了钱,急需用钱,牙行人也没多想便给他挂上了。”
“这宅院的位置,价位,老爷你也看到了,自然是不到一天便被人看重。”
“但就在第二天,买卖双方在牙行签新房契时,一牙行的老人突然认出售卖的那位老人就是前几年买这处宅院的那个商贾。”
听到这里,李长风后背忍不住凉了一下,这种平淡如水的描述,莫名给他一股十分诡异的感觉。
“哦,那后来呢?”
小伙子这边,看到他这副反应,以为他与前面几位房客一样,不相信不在意,心里莫名有些担忧。
“后来,那老人说这些年生意不好,操劳过度等等。”
“但他那暮气,明眼一看就不是操劳过度,倒是像纵欲过度阳寿耗尽的感觉。”
“不过,当时大家也并不在意。”
“但接着又过几年,这宅院又被挂出售卖,房主短短几年,也是暮气沉沉。”
“牙行便感觉到了不对,买主们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
“不过呢,还是有不信,邪贪便宜的买主,但结局几乎都一样,短短几年之间,差不多老了几十岁。”
“没请过风水先生看一看?”李长风迟疑问道。
“请了,请了不止一个,我们牙行背地里还单独请过两个。”
“想着若是镇压住邪物或者改变风水格局,牙行就自己把那宅院买了,然后转手卖个高价,比抽取佣金赚的多得多。”
“但他娘的,那些个风水先生都是踏马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
“装神弄鬼布了几道阵法,挂几面铜镜,结果还是猫用都没有。”
说着,小伙子轻叹一声,又道:
“不瞒老爷说,这宅院现在就在牙行名下,好多年...算是砸手里了。”
牙行名下?五六年了?李长风嘴角微挑,看了眼小伙,“小兄弟,你是在这打工的?”
“打工?”年轻经纪人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懂这个术语。
“就是,这店不是你祖上的,是东家的吧。”
“啊,是东家的,我看店赚个佣金...”
说到这,小伙似乎明白李长风话里的意思,嘿嘿笑了一声道:
“老爷,这宅子真不行,我可不想赚着人命钱。”
“还有这宅院,内城不少人知道,万一传到买家耳朵里,万一对方有官身或者是什么不好惹的主。”
“你说,我就是一...打工的能承受得起么,还不如提前给人家说了呢。”
不想赚钱是假,怕挨打是真,不过倒也实诚...李长风心里吐槽一句。
“对了,道宫的道人不是有无上神通么?你们没找他们过来看看?”
“你说那些道宫仙人啊,他们那会官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啊。”小伙计回道。
“报官没?这事官府会管吧?我听说官府也有修行之人。”李长风皱了下眉。
“报了,报了好几次了,官府一开始倒是来过几次。”
“但说是没有死人不是命案,看了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又不缺宅院,又不是他们妻儿老小在住,我们又没多少钱孝敬,自然也不想多理会。”
说到这里,小伙子语调微微一转,透着一抹愤恨,又道:
“其实吧,孝敬银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