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喝茶水说着,忽看到一白衣男子朝阁楼这边走了过来。
杨文宪微怔迟疑放下茶盏,看向已走到阁楼下的李长风,疑惑道:
“这位学生,怎么不在书舍看书?来着可是有什么事?”
问完,忽又皱了皱眉,语调迟疑又道:
“这位学生,你不是书院学子?”
书院就那几个人学生,即便是放养,他也认得过来。
“见过两位先生!”
阁楼下,李长风微拱了下手,随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凝脂玉佩,接着又道:
“回两位先生,在下不是书院学子,在下是李姑娘的朋友。”
“宝瓶的..朋友?”
看着男子手中玉佩,杨文宪表情莫名古怪了一下。
但这边,王临川神色却顿时凝重了一下,看向楼下白衣男子语调郑重。
“这位公子,宝瓶去幽州北境,路途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王临川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顿时一凛道:
“对,快说,宝瓶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现在身在何处?”
两位这表情,看来这位李姑娘可是书院的小棉袄啊。
“回先生,李姑娘这一路北行,接下来应该是不会再遇上什么问题。”
“接下来?不会再?”听到这,王临川眼眸微眯了眯,稍稍迟疑,旋即朝李长风拱了拱手,又问道,“公子何出此言?此前宝瓶可是遇到过什么麻烦?”
“此前,在冀州城确实是遇到了些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李姑娘文心气胆,福泽深厚,并未出现任何差池。”
李长风不想与两人继续交谈纠缠此事,随即抱了抱拳,又继续道:
“此事,等李姑娘回来...相信也就这两日便可平安归来。”
“到时,两位先生再详细询问,以做计较。”
这小子是个大滑头,不过话说的敞亮没问题...王临川微点了点头。
“公子夜晚来我书院,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等援手?帮忙?”
“正是,在下此番前来,有件事想请教先生。”
李长风也不扭捏,直接切入正题。
“哦,公子请上楼。”
王临川作为玉璞境立命大儒,从这小子刚才的言语中,多少猜测到了点什么。
宝瓶那丫头在冀州多半是遇上了道门阻拦,以这丫头的性格自然不会屈服折返。
‘已经解决’‘不会再有’‘平安归来’...说明当时极有可能是这小子出手帮了宝瓶丫头。
他雨夜一路行来,未撑雨伞,未穿蓑衣,衣衫却没有打湿的痕迹。
不仅如此,连带脚上鞋子也是没有沾湿的痕迹。
此人修为境界绝对不凡。
且他相貌看似十分普通,气质却是温润中蕴含着凌厉,凌厉之中又藏着温和。
周身气机气血浑然一体,行走之间无一丝气机波动。
丝毫看不穿其本色,此人绝非凡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宝丫头的随身玉佩,这一点最重要。
宝丫头能把玉佩赠送此人,说明对此人印象不错,或者有缘。
“公子请喝茶...”
王临川倒上一杯茶水,示意李长风入座。
“先生客气...”
李长风抱了抱拳,也没客气直接入座,端起茶盏便喝,准备喝完直接切入正题。
“我曹!干他娘的!!”
“道门?!肯定是道门!”
“小兄弟,是不是青冥天下的那群贼道在冀州为难我们宝丫头?”
李长风刚喝下茶水,突然听到这极其纯正的儒家经典,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
“文宪兄!慎言!你怎可在公子面前如此粗糙?!”王临川皱眉。
“粗糙个屁!他娘的道门都欺负到我们宝丫头头上了,你还跟老夫提什么粗糙!!”
杨文宪很暴躁,“小兄弟,你快说到底是不是道门那群狗贼?老夫要一口气震死他们!”
李长风看了看面前这位穿灰白儒袍,留山羊胡的儒家大佬,属实有些被惊到了。
我前世怎么没遇到过这么接地气的老师呢。
这么好的大儒,这么好的书院,怎么就没多少学子呢。
这世界读书人都脑子有病吧,读的什么狗屁书。
要是我绝对跟这位大佬多学学经典。
“正如先生所言,确实是有两位道门中人。”
“至于其中缘由细节,先生还是等李姑娘回来再详细询问。”
说完,看着因暴怒而一脸憋红的山羊胡大佬,李长风没等他爆发出来,连忙又说到:
“在下今晚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请教两位先生。”
“哦,呵呵,公子与宝丫头有恩,只要吾等知道能帮上忙,绝不公子失望。”
李长风刚才抢话,王临川自然意会到他的用意,连忙接过话茬,又看了眼旁边老友,又道:
“文宪兄,公子对咱宝丫头有嗯,先让公子把话说完,这是礼数。”
“哦,老夫刚才失礼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杨文宪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