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浩听到柳浩天竟然要和刘子龙谈论哲学和人生理想,这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有些不太理解柳浩天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毕竟,今天柳浩天的主要任务是突破刘子龙的心理防线,让他交代自己的问题和他掌握的情况,但是柳浩天不仅不直接对刘子龙展开讯问,反而要和刘子龙谈人生谈哲学,这是什么操作?
虽然在讯问技巧中的的确确存在和犯罪嫌疑人进行沟通和交朋友的方式来突破对方心理防线的手段,但是柳浩天刚才用的可是激将法,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陆明浩还听得出来,柳浩天似乎知道刘子龙对于他的母校十分感激,一直以母校而骄傲,而柳浩天用激将法明显就是逼着刘子龙必须要和他谈一谈哲学和人生以及理想。
柳浩天的第1波操作就大大出乎了陆明浩的意料。
陆明浩只能默默的观察着。
柳浩天微微一笑:“刘子龙,到底是谁老是谁嫩,咱们还是通过哲学思辨来分一下高低上下吧。
孔子在论语里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子和孟子都认为义和利是矛盾的,他们强调贵义贱利。而荀子则主张先义后利,墨子却主张义和利是一致的。面对这些古代这些大家的观点,对于义和利你怎么看?”
刘子龙听柳浩天说完之后,顿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对于他一个哲学系的高材生来说,义利之辨都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而柳浩天一个学理科的,却偏偏要和自己一个学哲学的来辩论这个问题,这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想到此处,刘子龙冷笑着说道:“柳浩天,不管是孔子、孟子还是墨子荀子,他们的观点和学说,都是建立在他们那个特殊时代所做出的判断。
而世界历史在不断的向前发展,义与利的哲学思辨也在不断的前进。
马斯洛需求理论认为,人的需求是受经济条件的影响而由低到高渐次出现,最低的需求是物质的需求,只有满足了基本物质需求,超越经济的高级别的需求才会出现。”
说到此处,刘子龙满脸鄙夷的说道:“柳浩天,你明白什么是马斯洛需求理论吗?如果你不明白的话,那我刚才的这番话就相当于对牛弹琴了。”
柳浩天淡淡一笑:“难道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很先进吗?难道你以为中国古代哲人的思想很落后吗?看来,你也是一个被西方的现代学术所误导的一个可怜之人而已。
你们这些学哲学的人,其中的确有一些高人,甚至有很多人都走到了极高的位置,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但是,恕我直言,你们学了太多的西方学术思想,而导致你们总是认为西方的学术思想是正宗的学术,而抛弃了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传统学术观点,所以导致你们在判断事物的时候,越来越接近西方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但是你们却不明白一点,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绵延数千年而屹立不倒,之所以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和苦难中强势崛起,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所以一定能够实现,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中华民族所独有的学术和哲学思辨的观点。”
柳浩天还没有说完,刘子龙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柳浩天,我不认同你的这个观点,谁说西方的哲学思想就有问题,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的优点就是兼收并蓄,国外的学术有很多观点是非常先进,是我们华夏传统文化中所不具备的,难道我们这些学哲学的,就非得死死的被那些传统的老旧的相应的观点框住我们的思维吗?”
柳浩天淡淡的说道:“我从来没有那样说,我承认有一些西方的哲学和思想的确非常的优秀,就比如说马克思主义,这是非常优秀的,但是,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中国的传统哲学思想不屑一顾。
恐怕像你这样的人,在西方的现代学术的误导之下,你肯定认为,不管是义也好利也好,都属于物的范畴,一个经济分配问题。
但是,也恰恰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思维模式,这才导致了现代西方社会面对新冠病毒这种突如其来的疫情之时,到处只看到了利,没有看到义。这才导致他们的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反观我们国家,仅仅用了76天就控制了疫情的发展,在世界上一枝独秀。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没有反思过吗?
如果你不理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与义利之辨,我们中华传统文化有自己独到的观点。
义是一个人心问题、人性问题、心性问题,所关注和研究的对象是内在的人心人性,利是属于物的范畴,是一个效率问题经济问题。
其实,义利之辨,并非是一个单纯的理论思辨,而是一个行业分工的问题。
整个社会行业分成两大块,一块是义的行业,一块是利的行业,两个行业界限分明,相互独立,被禁止出现直接联系。
利的行业,就是经济领域的各行各业,而义的行业就是道义行业,不从事任何经济行业,而仅提供道义服务,而这个行业就是政治业。
而这个行业,在古代就有一条基本的政治原则:不与民争利。
为人民服务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正是因为我们国家始终推崇为人民服务,这才有了我们在疫情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