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鑫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快点啊,给我看看是什么牌子的。慢吞吞的,我又没让你替我买。”
洛满星没说话。
如果被洛鑫泽知道,她递给他擦嘴用的湿纸巾其实是湿厕纸,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半分钟的时间里,洛满星完成了对当前这个局面的分析思考。
她把剩余的湿厕纸背在身后,含糊道:“是维达这个牌子的,你自己去买。“
察觉到洛满星躲闪的眼神,洛鑫泽有些不相信,皱眉:“真的假的,拿来给我看看,我怕你骗我。
洛满星坚定摇头:“不,我真没骗你。”
她说的是实话,确实没骗他。
注视着兄妹两人的一举一动,盛逾明目光微闪,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盛逾明还是侧过眼眸,说道:“行了,洛鑫泽,这有什么可骗你的。”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在偏帮洛满星。
洛满星抬起头,盛逾明的唇线稍稍抿直了些,目光清凌凌的,看不出情绪如何。
只能看得出来,他长得是真好看。
带着审视的意味,洛鑫泽打量过洛满星一圈又一圈。然后,他说道:“行,知道了。”
洛满星心头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此时,她感受到一股力量。她攥在手里的那包湿厕纸,一把被洛鑫泽夺了过去。
“……”
洛满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到可能瞒不住了。
洛鑫泽得意地扬起手里的大半包湿纸巾,笑道:“我非要自己看看不可,维达……”
他照着包装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然而才念出前两个字,话音就立刻止住。
“湿、厕、纸?”
洛鑫泽盯着外包装上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
盛逾明显然也看到了,他一贯沉稳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愕然。
总算懂了,洛满星刚才为什么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洛鑫泽看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洛满星眼观鼻鼻观心,老实道:”就是维达啊,我没骗你吧。”
洛鑫泽直接被气笑了:“你跟我有仇吗?你拿湿厕纸给我用?”
他的语气本来是不可思议的,最后竟然还表露出一点悲伤:“别人擦屁股的,你让我擦嘴,太过分了……”
“……”
出于礼貌,洛满星忍着笑,为自己辩驳:“我不是故意的,随便一抽,我也没注意这是湿厕纸。”
“哥,你也别太难过,这湿厕纸也没毒。”洛满星好心安慰他,“你不是还说这味道好闻吗?我跟你说为什么好闻,这里边有鼠尾草精华,你喜欢的话我多给你买点。让你天天用,也算物尽其用了。”
洛鑫泽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但是又说不过她,只能憋出一句脏话。
洛鑫泽:“?”
神他妈物尽其用。
这一连串的话听下来,盛逾明没忍住,轻轻地牵动起唇角。早就见识过她的能言善辩了,每一次听,都觉得有意外之喜。
洛鑫泽怒火中烧,气得抬起了手,声音都在抖:“洛、满、星!”
看着洛鑫泽抬起了手,洛满星警惕地后退两步:“你干什么,打人犯法。”
她本身就和盛逾明挨着坐,这一退,退到了盛逾明的身后。
洛满星很没出息地躲在了盛逾明后面,他高大的身形,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一只手轻扶着椅子靠背,视线往外侧看。明面上是在和洛鑫泽对视,实际上,她眼睛的余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盛逾明的侧脸。
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阳光和煦,窗外的花木各成独特风景。
有细碎的暖色光芒洒下,落在盛逾明的侧脸。
更衬得他侧脸的轮廓分明,五官如同线雕般,近乎完美。也给他冷然精致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暖意。
洛满星定定地看着他,视线凝住。
也许是因为光晕的渲染,这一刻挡在她身前的盛逾明看起来,不再是冷冷的、留有疏离的。
洛满星有片刻的怔愣。
说不出是何种心理的驱使,她挪开扶在椅子靠背上的手,轻轻地扯了扯盛逾明的衣袖。
盛逾明微微偏头,看向她。
洛满星尽量放低了声音:“哥哥,我害怕我怕他打我。”
话音刚落,她凑得离盛逾明更近,也扯紧了袖子。
“……”
洛鑫泽:“?”
洛鑫泽冷笑一声:“装什么装,你会害怕我?”
洛满星低头不说话,她确实是装的,尽量装得很害怕。只有这样,她靠近盛逾明,才有正当的理由。
洛鑫泽不屑:“你别装了,还没演够?”
可是洛满星还不想放开盛逾明,她咬咬牙,继续装:“你别这么凶。”
与此同时,盛逾明淡声道:“适可而止,别吓到她了。”
“……”
洛鑫泽悲痛欲绝:“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可以让人信赖的亲情了?兄不友妹不恭,我怎么这么可怜!”
“你好好说话。”盛逾明微抬起光洁的下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