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找到了自称为‘设计师’的公寓,李维克敲了敲门,门没锁。
杜兰拔出枪。
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
杜兰在前探了一段,打了个手势,没有问题。
房间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躺在一张与电脑还有设备相连接的椅子上。
好像是睡着了。
两人收起枪。杜兰推了他一下,没有反应,看来他不久前是真的给自己清除了记忆。然后看他也还有生命迹象,便先不再理他,而是拿了几个蜘蛛出来,急着开始翻箱倒柜地想要找出他在通话里说的证据。
李维克的关注点还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小心翼翼把戴在年轻人头上的类似头显的东西摘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年轻人的头顶没有头发,光秃秃的头顶上原来还纹了一行字。
‘耶和华要使那降在你地上的雨变为尘沙,从天临在你身上,直到你灭亡。’(出自《申命记》第28章)
文字的下方,贴近后脑勺前额叶的位置,还有个不大的创口,应该是电子脑手术留下的伤口。
李维克轻声把字念了出来。
话音刚落,电脑的显示屏亮了起来。
一堆文件显示在上面,他赶紧叫来了杜兰。
文件有很多,包括设计图、卡兹的旗下公司的账目明细、导致老人心理负面化的基础文件、卡兹亲笔的授权书等等,最新的文件甚至就在一个月前。可谓是一应俱全。
李维克赶紧把这些东西下载下来。有了这些资料,足以把卡兹搞到终身监禁也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杜兰扫了一遍这个年轻人的四轨。
年轻人叫维伦,26岁,近期无四轨数据,两年前入职‘超脑’,但几乎没有在公司露过面,同时有三个研究生学历,集成电路、脑科学、通讯工程。
这家伙是个天才啊。设计电子脑这个工作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设计的,只要他有这个意愿,一个人可以完成几乎所有人的工作。
四轨的心理活动数据在两年前有过一个大幅度波动,这与入职前后的时间相当吻合,其后一直较为稳定,但是他的活动轨迹中,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他在两年内,搬了7次家。平均算下来,一个地方只住了三个月。
这是为什么?为了躲卡兹的追杀吗?
但是这7个位置的间隔也不远,而且,资料显示,大约在半年前,他还曾在‘超脑’公司露过面。至于躲避追杀,显然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他看见两个陌生人在身边。
“哇...你...你们是谁?”他惊呼到。
杜兰给李维克使了个眼神。
“别怕,我们是社安局的,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维..伦”他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杜兰继续问。
维伦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然后被自己的发型吓了一跳。才又看了看四周,反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杜兰有些失望。“那卡兹你认识吗?”
维伦继续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lted网络你知道吗?”
“知道啊,那是我的一个课题。”
这让杜兰又恢复了点信心。
“你记得里面的成员吗?”杜兰的脸上有了些笑容。
“什么成员?”看来杜兰还是想多了。
“你还记得今年是哪年吗?”他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问。
“2067年。”
杜兰已经没有耐心地看了李维克一眼。维伦看来真把自己近两年来的记忆全部删掉了。
李维克那边已经对维伦的话完成了测谎分析,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你还是继续睡一会儿吧。”说完,他把枪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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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麻醉模式。
“枪?!你...你要干嘛...你们是...”
‘已切换至麻醉模式,请谨慎操作。’语音提示结束后,他果断给维伦打了一枪麻醉。
杜兰可不想待会儿回局里的时候被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无休止地问个不停。
“把人跟犯罪证据带回去,然后看看菲那边怎么样吧。”这边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如释重负的杜兰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李维克跟在杜兰的身后。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一个他从车上就开始想的问题。
为什么他要删除自己的记忆?如果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提交罪证这么简单,为什么需要一个专属的沟通网络。
他说过他的计划还有个终点。
自从来到了维伦的家,他却发现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而现在他的脑中,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为什么所有事情的关键节点都是在两年前。
为什么两年内要搬七次家,两年前他的心理轨迹有过强烈波动,是因为知道了卡兹的计划而带来的不安吗?但是这种良心受到谴责的不安不应该一直影响着他吗?
为什么他的心理轨迹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