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待在房间里的杜兰,在配合完李维克的演出,并等待了片刻发现自己没有被带走也没有触发警报后,也开始行动了。
杜兰径直来到了上尉的办公室。
门外,一名卫兵守在那里。
通传了杜兰的到来后,又等待了好一会儿,汉斯还是让他进去了。
“还有什么事吗?保安官先生。”汉斯依旧板着那张脸。他坐在办公桌前,手上的文书工作没有停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杜兰,示意他随便坐。
“没什么,就是这里夜长的怪吓人的,看上尉跟我年纪也差不多,想着同龄人间或许能有些个话题,来随便聊几句。”杜兰一改下午咄咄逼人的作派,恭维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朗姆酒。
“习惯了就好,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酒倒是不必了。”汉斯朝酒瞄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婉拒了杜兰一同饮酒的邀请。
杜兰也没勉强,但还是把酒放在了桌面上。
“听上尉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吧。”
汉斯点了点头。
“难怪我说听着亲切。”
“可我倒没听出你是北方的。”上尉的语气有些轻蔑,还是没有抬头。
“哦,以前在那边工作过一段时间,还挺喜欢那边。”杜兰的表情似乎在回想起某段青葱岁月。
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岁月,只是逮捕的犯人中倒有不少是北方的。
“呵,你的那位同事呢?”汉斯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顺着他的话就攀谈起来。
“他啊。啧啧啧。”杜兰不满地摇摇头。“新来的,小孩子,不习惯出差。已经睡了。”杜兰一边说着,又示意汉斯要不要来两口朗姆酒,后者还是拒绝了。
汉斯闻言,若有所思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轻轻点点头,没有急于接过话头。
趁着杜兰不注意,汉斯戴上了耳机,听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只听见一阵阵有规律的呼噜声传了过来。
“那看来咱们的工作很像啊,都是带孩子的保姆。”汉斯这才放下耳机,稍微改了下语气,回了一句。
杜兰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确实。”
“你的人好带吗?”杜兰靠在沙发上。
“什么?”汉斯愣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话又抛了回去。“这个嘛,我想你也应该深有体会。”
杜兰还是只能点着头。“像刚才那种恶作剧应该不少吧。”
汉斯咧了咧嘴,条件反射般地回了句“还有比这种更恶劣的。”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妥。“都是年轻人过来的,也能理解,也是正常的事,你就忘了我刚说的吧。”
杜兰假装没有注意到那句话。“当然。现在的年轻人嘛,大多也不是自愿来的,你像我在社安就是,志愿那是做梦一样,来的人都是atom给的适应性推荐,现在的人嘛,比起自己想做什么,还是系统推荐的来得方便多了。”
闻言的汉斯,似有所触动,他放下笔,又从不知道哪个抽屉里,找来了两个杯子,坐到了杜兰的对面。
杜兰心领神会,连忙直了直身子,给二人各满上一杯。
来之前杜兰也不是完全没做任何调查,在这种山沟沟驻扎,除非你有钢铁般的意志力。否则,烟、酒这种用于自我麻痹的东西是无法逃脱的。况且在四轨的记录上,汉斯就有过曾经酒后犯罪倾向偏离的记录。
酒杯恭敬地被推到了汉斯的面前。
汉斯没有马上拿起杯子。他之所以这个时间还愿意见杜兰,断然不是他对这个社安的干员有什么好感,只是因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也有个事情要当面确认。
“说白了,大家都是纪律部队,这个事也归不到社安的头上。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准。你们社安,是怎么考虑这个事情的,这个意外。”说到‘意外’的时候,汉斯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杜兰的双眼。
“你怎么又聊到工作上的事了。”杜兰哈哈笑了两声,便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汉斯的神情没有变,他还在等杜兰的明确答复。
想了片刻。
杜兰放下了酒杯,换了个端坐的姿势。“这么说吧,既然只派了我们两个来这么远的地方,这就不是atom的优先级范围,我也说了,是相互配合。你给我们看的心理压力图,我们也分析了,没有问题。”
杜兰用一个肯定的眼神回答了汉斯。“至于为什么出意外,那是你们军内的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他低了声线,煞有其事地解释了一遍。
“那你们下一步呢?”汉斯显然没有轻易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他担忧的已经在更后一步。
“下一步?”
“对,下一步。”
对方的目光没有挪动分毫,杜兰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哦,我们打算明天早上就离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