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悲痛的哭声此起彼伏,三个女人怎么都忍不住内心的悲伤。
几个男人同样心里沉重,要知道,是时兰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和尊严,这样一个伯乐,现在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全无平日里的明媚与鲜活。
“夫人没来得及留话,但我觉得,她并不希望你们消沉。你们的生活还得继续,而且,名流巅峰以及其他的事业,也需要你们去完成,但不是为她,而是为你们自己。”徐英华说,“我的话,就到这了,因为我要去陪着宴总,夫人这一病,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撑得下去,他把夫人看成自己的命。”
徐英华煽完情,迈着笨重的步伐走了。
剩下几人,看向病房内的时兰,悲伤不已。
大小姐能够感受到外面那一道道炙热的凝视,上辈子死的时候,大概伤心的就只有宴时修一个人,但是现在,她终于明白,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人珍视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子。
朋友……也胜似亲人。
几人哭够了,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车上。
女孩们眼睛红肿着,像是一个个果实饱满的核桃。
“现在不知道宴总情况怎么样,我们按部就班,稳住巅峰名流以及钻石,一切照旧,我们不把消息传出去,因为我相信她会醒。”韩颢首先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她那么擅长扭转乾坤,这一次,她也一定可以。”
“对,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让她好好休息。我们配合双时,不要让她的心血白费。”孙博士也哽咽地附和道,“我们几个,多多少少都受过她的帮助,也是她仅剩下最重要的东西,反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她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孙凌,我不会让她失望。”
……
当晚,唐泽和孙凌两人相约,去寻求得道高僧,他们知道时兰重生的事情,觉得一定是之前的安蓝魂魄在作祟。
“我们这样不跟宴总打招呼就去,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孙凌显得忧心忡忡,“要不,我们还是等消息吧,可只是这样等,我又觉得不甘心。”
“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唐泽说,“虽然我和安蓝相处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但我还是希望活着的人是大佬时兰,否则宴总怎么办?”
两人寻了高人,但是最终,还是没和对方见面。
很多事情,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若是他们好心办坏事呢?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唐泽和孙凌就没办法再往前。
所以,两人又灰溜溜地回去,但回到巅峰后,就被萧越几人堵在了办公室。
“要不是你们各自有男女朋友,我都要怀疑你们去偷情了。”
“你乱说什么,我们只是为了大佬的事。”孙凌有些无语地瞪着萧越。
“所以,你们两也顺便为我们解惑?为什么大佬会忽然昏迷不醒?她没病没灾,为什么会恶化到这个程度?”
唐泽和孙凌对视一眼,觉得这几人简直敏感到令人发指。
真不愧是大佬提携在身边的人。
“不是我们不愿意说,而是……事关大佬的私事。”孙凌干巴巴地解释。
“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测。”靠在角落里的韩颢,忽然道,“我之前也了解过安蓝这个人,和现在的安蓝是云泥之别,外界可以被她种地学技能的借口忽悠,但是我们作为亲近的人,不可能相信那套说词。”
“的确。”萧越也如实道。
众人把目光都投在唐泽和孙凌的身上。
不是,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
“你们……”
“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对吧。”韩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觉得自己荒谬至极,“可太多事情解释不通了。”
“如果大佬有醒来的一天,让她自己跟你们说吧,我们……终究没有那个开口的资格。”唐泽将几人的猜测堵了回去,“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人。”
唐泽话已至此,几人当然不可能再继续追问。但是心下已经明白,他们猜准了七七八八。
大小姐此时正在病房躺的难受,她全然不知,身边的这群人,已经把她的来历,猜到了天上去。
……
宴时修就站在病房外面,当然,他也是进不去的,这是重症病房,否则这出戏也不用演了。
他只是看着,时兰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好像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他很想加快计划的步伐,但是,又害怕梅凤兰和宫丽歆起疑,那种急切又担惊受怕的情绪,像是蚂蚁一样,撕咬他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但是床上的时兰,很安心。
因为门外守候的那个男人,她没有丝毫的紧迫感。
……
两天后,宫丽歆得到消息,时兰在市立医院,病危。
该产检的人没能过来产检,宫丽歆这才从联系的护士那知道了时兰病重的事情,再找了些门路打听,这才知道,时兰正在市立医院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