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杨宣确认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谢致搀扶着他,把他的背包背在前面,一行四人再按照秦思留下的记号成功回到了庙里,秦思四人已经不在偏殿了,
杨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陈绽穿过偏殿,来到正殿,秦思等人还是不在,她回道:“我们一到这里,碰到了秦思,还没来得及开发这个庙,就赶去岩洞找你了。”
杨宣跟在陈绽身后,诧异道:“秦思也在?”
谢致撩开一面纱,让韩水年先过,闻言回道:“嗯,秦思也在。她说你们从棺材里掉下去之后就分开了,她没找到你,只能推测你也在岩洞,刚刚一路的记号就是她留下的。”
杨宣没戳破秦思说的话,他跟秦思非亲非故,秦思弃他保命的行为实属正常,再说没有她留下的记号,陈绽若晚几个小时再找到他,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结局了。
四人在正殿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只能再移往偏殿,依旧没有收获,最后退到了那个院子里。
院子规模不大,正中间好好摆着一个用来烧香的鼎,往右移几米的地方栽着一棵菩提树,树已经彻底死了,只留下一截四个人抱不拢的躯干,躯干上往外伸着稀稀拉拉的枝干,大概碗口粗。四个角落里各有一个大缸,估计是用来养鱼跟水莲的,陈绽看了看其中两个,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甚至因为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从未有人到过此处,连一个垃圾都没有,处处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韩水年看了一眼右下角那个水缸,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抹水缸被人移过的痕迹,他跑到右上角,水缸没有被人移过的痕迹。
韩水年再扬声问陈绽,“你看的那两个水缸,有人移过吗?”
陈绽回道:“没有啊,怎么了?”
韩水年回到右下角,两手抓住水缸两边,用力扭了一下水缸,剩下三个人反应了过来,纷纷注意着看有没有动静,韩水年皱着眉,朝相反的方向扭了一下水缸,果然,菩提树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四人同时看向暗门,陈绽夸道:“行啊。”
谢致跟着夸了一句,“的确可以,两三次了。”
韩水年跟上谢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好像是谢致第一次夸他?
四个人慢慢靠近暗门,发现说是暗门,其实不然,里面居然隐隐透着白色流光,足以令陈绽他们看清里面的内部情况。这是他们自下潭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不需要手电筒的地方。
只是陈绽万万没有想到,再往前靠近一点,她闻到了一股臭味,一种被人泼了满墙的粪便的臭,再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很明显也闻到了。
然而还不止如此,陈绽一踏进去,第一个感觉就是脏乱,五六十平的小屋子里堆满了摔烂的物品,埋在几公分厚的泥土里,有些只看得见半截影儿,陈绽甚至还看到了半个痰盂,以及一些玉制品。四面墙没有一处干净地,糊着土黄色的不知名物,臭味就是从墙上散发出来的。
泥土里有着深浅不一的几双脚印,谢致数了一下,正好是四个人的,应该就是秦思他们。
谢致说道:“安全,可以直接进。”
陈绽扭头朝后方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踏了进去,他们算无遗漏的准备装备,终究还是失算了,他们应该提前做几双铁制的鞋套。
进去之后,杨宣发现屋顶四面做有横梁,开口朝外,厚度约有三十公分,类似于现代人在天花板上做的那种镶嵌式灯槽,里面各镶嵌了一排的夜明珠,他们在外面看到的白色流光,就是夜明珠发出来的光芒。
照亮了整间屋子,恍如白昼。
杨宣叹道:“北魏时期的大汖村人就这么富有了?拿夜明珠当弹珠玩啊,那个时候的皇帝应该都没有这么富有。”
陈绽顺着杨宣的视线看向夜明珠,“真是天是天,地是地。”
一颗就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堆积在这个小房间里,多到数不清,照的满室华堂,往下俯视的却是满目疮痍,最脏最乱之地。
继续往前走,穿过一道门,又是一间屋子,脏乱程度可以与第一间屋子相媲美,同样的,横梁之上也有四排夜明珠。
陈绽踢开一个油灯,说道:“这一个接一个的,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杨宣回道:“可能是常年打理庙的人住的地方,摔碎的东西里生活用品还挺多的,你看这个,应该就是……”
他弯腰想捡起一块玉片,陈绽瞧在眼里,立即制止道:“你也不嫌脏?”
杨宣收回手,用脚扒拉了一下,“应该就是水杯。”
韩水年疑惑道:“大汖村的历史我基本上都知道,虽然不至于穷到饿死,但是绝对没有富到村民可以用夜明珠来建庙的程度,还这么奢侈的用玉做水杯。”
陈绽想了想,问道:“你是想说,这个庙跟大汖村,大汖村的人无关?”
韩水年回道:“也不是,毕竟人类能够记录下来的历史实在有限。只是很奇怪,对于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大汖村连一个字的传言都没有,可能真的被黄帝抹掉了这段历史。”
陈绽懒得再想,哼笑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