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一样地,在大朝会上胡说八道,那么下场绝对会非常凄惨,绝对会接受来自于各方大佬和皇帝一起联手的打压。
虽然制度规定当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参加大朝议,但是你一个五品的官员,跑到哪里想说什么呢?纯属是自己想多了吧?
别说五品了,就是四品、三品的大臣,在这里也都是摇旗呐喊的份。
如果一个四、五品的官员,都有资格在朝堂上侃侃而谈,舌战群儒,发表自己的观点。
那么你让那些辛辛苦苦攀爬,坐上了一品大员的重臣们,情何以堪啊?
大家追逐权力辛苦的情况下,就绝对不会允许有能够轻易得到的人出现。
任何时期,任何环境,任何破坏规则的人,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无论你有没有雄厚的背景,不合众的人,就会被大家孤立起来。
但是此刻却偏偏有一个人,逆流而上,做出了让大家感到厌恶的事情。
就在整个人站出来的时候,无论是柳承宗,还是展炔,都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侍郎的背景。
那是白家扶持起来的官员,后来在大家纷纷寻求出路的时候,跟随着一大批世家扶持起来的中层官员,一起向着赵氏兄弟抛出了橄榄枝。
可是,这家伙出来干什么?
难道赵氏兄弟要出幺蛾子?
和柳承宗怀疑的阴谋论不同,展炔在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情况下,看到这个意外的场面,虽然吃惊,但是也并不震惊。
他只是想不到,打响第一枪的,竟然是世家扶持起来的官员。
只是皇后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众人默默地注视当中,这位侍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折,捧过了头顶。
“我大乾如今正处于动荡时期,而为了安抚天下民心,臣奏请陛下,立下储君之位,使得百事顺遂,天心稳固……”
“嗡嗡……”
几乎在这个礼部侍郎开口的一瞬间,整个大殿就和炸营了一样,开始发出了嗡嗡的交头接耳议论声。
尤其是那些和后宫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一个个瞬间心怀各异的念头,兴奋的面色都开始红润起来。
储君,就代表着未来的皇帝,既然是未来,那么就带着从龙之功。
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皇帝一直念着旧情呢,永远都是没有登基之前。
也只有在做皇子或者太子的时候,这些人才能够碰到一些可交心之人。
一旦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之后,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君臣之谊了,哪有什么交心,只剩下效忠了。
大家都在纷纷盘算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以至于除了柳承宗、展炔和苏青等,寥寥几人,其余任何人,竟然都没有发现新元帝已经开始变得阴沉的面孔。
结果程徳禄捧上来的奏章,新元帝强忍着甩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咬着牙将奏折打开。
虽然他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说着什么事情,什么内容,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虽然眼睛放在奏章上,但是心里却一丁点都没有停留在当下,早就已经飘摇到了他的几个孩子身上。
以几个孩子的年龄,虽然只有赵宁一个人达到了成年的年纪,但是哪怕新元帝也不敢说,这是赵宁背后上蹿下跳的结果。
毕竟皇室的子弟,对于储君的位置,哪至于他屁股下的这张龙椅,有着近似扭曲的占有欲。
所以新元帝只能暂时安耐住内心暴躁的心情,装作一副平淡地样子,面朝着殿下轻声的提议。
“不知道,诸位爱卿都是何意啊,今天既然有人提出了,大家就讨论一番。”
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但是新元帝就是不希望立下储君的位置。
因为一旦有了太子,那么皇帝的位置就会天然发生动摇,就会有威胁他的存在。
可是哪怕新元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离不开朝堂微妙的平衡。
一旦支持自己的,和支持立储的势力发生了失衡,那么自己的辛苦坚持,将都一路化为云烟。
听到新元帝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柳承宗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作为多年的丞相,对于这种投石问路地小把戏,早就看透了其内情。
只是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惹出了这祸事出来。
看了看展炔那不变的黑脸,又看了看仿佛非常惊讶的潘和志,还有紧紧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苏青。
柳承宗的心里也异常地憋屈,起码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没有看得出是哪一个动的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而是站出来的这位礼部侍郎的背后支持者,两位赵氏兄弟,和一众的世家,是绝对在这其中最无法得利的一群人。
毕竟,无论是名义、人脉和地位,两位赵氏兄弟,都没有登上储君之位的任何希望。
除非新元帝这一支血脉的人,都忽然间迸发出,什么人力不可抵挡的灾害。
导致彻底失去了血脉延续的新元帝,就不得不继续从旁支继承一个过来。
也只有那个时候,其他的皇室兄弟,才能够看到一丁点的希望。
可是如今,新元帝光是儿子就不下十个,而且最大的赵宁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