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陈展丰富的想象力,都怎么想不到,跑到他跟前来告状的,竟然是冀州的一名小偷。
“你的意思是,事情的整个发生过程,你都一直呆在现场!”
“呜呜……是……是的……呜呜……将军!”
当听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折冲府的统领陈展之后。
王四终于彻底绷不住了,一路所受的委屈,和之前的担惊受怕,全都化作一腔的泪水,痛哭流涕起来。
好说歹说,才在陈展和韩立地安慰下,王四将他所看到的一切,都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这群畜生!”
听完了王四所说的话,韩立当即就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陈展的脸色也阴沉地宛如阴天的云层一样漆黑。
这个描述,让他直接想起了,前世某些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
在陈展看来,除了两个民族的生死战之外,任何屠城地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禽兽之举。
当然某个禽兽民族的行为,就不能用人的思维去理解。
毕竟人和禽兽的道德原则,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最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辽州军所屠杀地可是大乾境内的子民,大家可都是同一家人啊!
不过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让人理解,所以陈展就更要本着负责的态度,不能轻易下结论。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着实有些严重,所以本将军不能凭借着你的一面之词,就轻易做下结论!”
“所以我们需要你带着我们的军队,前去做一番探查!”
对上王四希冀地目光,陈展铿锵有力地保证起来。
“本将军承诺,如果要是你所说属实,那么本将军一定代你们安平县所有的百姓,向辽州军讨一个公道!”
“所有犯下罪孽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对于陈展所说的话,王四也非常理解,虽然他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
但是他也知道,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折冲府绝对不会直接和辽州军开战的。
“将军,这种事情怎么查?那些人绝对不会承认的。”
气愤过后,韩立的理智也回归脑海,当下对于这件事情也感到头疼起来。
不管的话不符合他的善恶观,但是管的话,又感到难以下手。
更别说,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另一个不同管辖区域的军队。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但凡是牵扯到两支不同派系军队的事情,就不会是小事情。
而面对韩立的询问,陈展却胸有成竹。
“你别忘了,在这件事情当中,还有一个全场的见证者!”
“那个亲卫?”
“对!就是那个亲卫!”
陈展点了点头,异常肯定地,向着韩立和王四分析到。
“虽然说,亲卫绝对会被灭口,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因为后续在场的人很多,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哪怕那些人没有开口,但是起码那几位偏将,就会心有疑虑。”
“而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那个王立鹤,绝对不会如此快的将亲卫灭口。”
“否则,人心一旦散了,估计就没有多少人听他的了。”
“军队当中,大家最重视地是什么?还不就是领导的诚信?”
“所以,只要我们的速度快,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于陈展的分析,两人都找不到任何的疏漏,甚至于王四全程就是一个喊六六六的存在。
甚至分析完了之后,他简直听得云里雾里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他之前就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完全就没有什么见识和眼界。
只能说是一个良心未泯的普通人。
所以等到陈展分析完之后,在决定谁带队去的过程当中,就变成了韩立和陈展的争执。
“将军,渝州大局离不开你,末将请命前去一趟。”
看着韩立的坚持,陈展却有些犹豫。
“带队的是武郡王,你的级别有些低,他未必会给你面子。”
“好我的将军啊,咱们哪能直接冲到大营里要人啊。”
“末将听近来投奔过来的百姓说过,赵猛已经将大军分成五队,两两分担一州。”
“而王立鹤顶多也就是,负责冀州西南部分的一个小队,手下只有三千人,哪里会跟着赵猛。”
“末将准备趁着他外出之际,直接抢了人就回来。”
“否则光凭他的一面之词,去人家大营要人,那不成硬顶了么,这不合适。”
“毕竟,咱们的手里可没有什么证据啊。”
听到韩立的话,陈展思索了起来,本来按照他的意思,他准备带队堂堂正正过去,直接碾压一切不服的。
但是韩立所说的,也非常在理,起码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双方还是同僚的关系。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个王立鹤真得做出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举动,但是也和赵猛,甚至是何露都没有多大关系,顶多也就是被蒙蔽而已。
更何况正如韩立所说,渝州如今正值发展的关键,也确实离不开他。
甚至为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