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今天的事情,安盛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往他们对于邱兰地保护太好了。
以至于没有见识过多世间黑暗的邱兰,竟然在内心里还保留着一份天真和奢望。
这种原本美好的品质,可是一旦衍生在皇家之人的身上,往往造就地就是悲剧。
而那个野性十足,内心却有着沟壑的柳雨荷,反而更像是皇家之女。
只能说不愧是天下第一奸贼的女儿么?
想起柳雨荷对于自家亲爹的评价,走路的安盛都差点笑出声来。
心情愉悦地他,决定将今天柳雨荷的话,原原本本地传递给王爷,好让王爷当面奚落那个柳承宗一番。
痛苦地事情,一旦让大家共同承担了,那么就不再算是痛苦地事情了。
但是就在安盛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京城的柳府当中,一座假山下面的密室里面。
柳承宗正和一个全身黑衣的清瘦中年,面对面而坐。
“你是说,雨荷被他们带去了渝州?”
“是的,大人,根据兄弟们一路得到的消息,最后打听到哪位郡主的踪迹,就在渝州和济州的边境。”
“而且根据他们的方向推断,这些人很明显是冲着渝州而去的。”
“可惜地是,渝州管理的太过严密,而且渝州如今竟然增加了一个什么交通尉的衙门,都尉的人数直接翻了两番。”
“整个渝州可以说控制地针插不进,兄弟们根本就没有得到消息的门路。”
“甚至为了探听消息,一个伪装成乞丐的兄弟,都被折进渝州的农场当中。”
“什么农场?”
对于中年口中忽然冒出的新鲜名词,柳承宗愣了起来。
这个所谓的农场,他堂堂一国丞相,竟然都没有听说过。
“所谓的农场,就是渝州屯田的衍生物,具体的详细信息,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大量的罪犯,被聚集在一起,共同劳作的聚集地。”
“罪犯也要劳作?”
每天的事情忙碌的非常多,所以除了官场上的大事之外,柳承宗其实能够关注的地方并不多。
而这些涉及到民生政令方面的,完全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是的,大人,据说渝州从不养闲人,所有犯了事的罪犯,除了斩立决的,都必须经过劳动改造。”
“不过就是劳役的变种罢了!”
一听中年人的叙述,柳承宗就没有什么关注的兴趣了。
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及渝州都尉翻倍的消息来的让他感兴趣。
“你刚才说渝州的都尉翻了两倍,渝州召这么多都尉干什么?”
针对于柳承宗地询问,中年男子做出了解释。
“我想大人是误会了我的话了,渝州的都尉并不是从民间召集起来的。”
“哦,那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事情超乎了自己的判断,柳承宗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非常有兴趣地问了起来。
“是从折冲府军队上撤下来的!”
“什么?”
直到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柳承宗这才震惊起来。
他不认为以陈展的赚钱能力,折冲府会因为军费的原因而裁撤军队,可是折冲府就这么做了。
“你打探到具体的数目了吗?”
“没有!”
对于柳承宗的问题,中年男子非常实在,基本上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但是我们却打听到,折冲府但凡是超过四十岁的士兵,就已经全都退出了军队。”
“四十?”
听到这个年龄,柳承宗更加震惊的。
要知道,哪怕在皇家的御林军和京畿大营当中,四十岁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年龄。
可以说,大部分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军人,基本上都是一支军队的主力。
而折冲府如今竟然将年龄限制在主力的边缘,而且还都是百战地老兵。
陈展到底想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柳承宗,根本就猜不透陈展的打算。
而看到柳承宗的样子,中年男子也不由地叹息了口气。
柳承宗就是这样的人,面对权谋和官场,就有着异常的专注力。
要知道,他今天能够来见柳承宗,主要的目的可是为了打探柳雨荷的踪迹的。
可是三言两语之后,两人之间谈话的主题,竟然骗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大人,小姐该怎么办?”
感觉自己要是不再提及地话,恐怕柳承宗都未必会想得起来他的女儿,哪怕那个女儿曾经被他视为家族传承的希望。
“嗯?”
低头沉思的柳承宗,听到中年人的提醒,这才醒悟过来,想起了今天谈话的目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柳承宗不得不承认,渝州确实是整个大乾,唯一一块他无法伸手的地方。
别说他了,恐怕就是礼亲王和皇帝联合起来,也在渝州掀不起风浪来。
早就已经被战争阴云给熏陶地,几乎将生命之外的任何事物都视作无物的渝州人。
对于皇权的敬畏,早就已经消散地一丝不剩了。
没看到上次甘州和冀州遭受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