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地事情,无不显露出,这位陈将军超凡脱俗的手段和谋略。”
“所以,现在大家都在猜测着,在这位陈将军籍籍无名的前二十年里,并非是因为他平庸,而是因为他还没有出师!”
“出师???!!!”
听到安盛的话,两女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对!”
捋了捋胡须,安盛若有所思地说着。
“根据很多世家和大贤们,暗地里的推测,这位陈将军前二十年,很可能在跟随一个隐士高人秘密学习。”
“或许是因为师门规矩,或许是因为老师的约束,或许是因为本领没有学到家。”
“所以,在前二十年的时间里,这位陈将军甚至连一丁点的异常都没有显露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饶是安盛如此城府的人,都不由面露敬佩的神色,无限感慨地说到。
“你们可知道,这位陈将军所穿的那套铠甲,加上那柄方天画戟,总共有近三百斤的重量。”
“可是承受着如此重量,这位陈将军竟然能够在渝州大战当中,从凌晨厮杀到了天明,以一己之力砍杀千人以上!”
“如此的勇力,如此的体力,必然自小就天赋异禀。”
“可是在陈家村以及南陌县,这位陈将军一直都是以一位普通的农家子弟面貌示人。”
“就算是被王地主抢走了最后仅有的几亩天地,这位陈将军都没有自持武力前去讨债。”
“如此的忍耐力,如此的自制力,配上如此卓越的能力和天赋!”
“和他一比,朝中那些被吹嘘起来的所谓俊杰,简直犹如插标卖首之辈。”
“哼!”
又一次听到安盛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雨荷总感觉安盛这是在讽刺自己。
但是她如今已经都没有了针锋相对的力气。
毕竟当一个人辩解一次还可以,辩解两次,三次也勉强,可是要辩解十次八次都不够的时候,估计大概率也会和柳雨荷一样,选择闭嘴不说话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活着地传奇啊!”
“嗯!嗯!”
听完了陈展地故事之后,邱兰先是无限感慨地叹息一声。
随后柳雨荷就连连点头,无比赞同地附和起来。
而看到两女被陈展的风采所吸引,本就有打算的安盛,也是面露笑容地静立在那里。
“好了,郡主,故事已经讲完了,老奴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嗯,安叔慢走,万事不要勉强!”
“好,多谢郡主关心!哈哈!”
看着老头宛如吃了蜜一般,迈着轻快地脚步离开,柳雨荷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然后一改之前安静的样子,仿佛一只轻快地小鹿一样,欢快跳跃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了邱兰旁边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娴静的样子。
“哎呦,这老头终于走了,累死本小姐了!”
“雨荷,不要老是对安叔有偏见,安叔其实很好的!”
对于柳雨荷和安盛之间地不对付,邱兰也感到非常无奈。
两人虽然明面上一个是自己的奴仆,一个是自己地侍女。
但是一个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一个更是和自己情同手足,交往数年的闺蜜。
夹在两人之间的邱兰,整天里就为了调停两人的关系,就已经感到了筋疲力尽。
看着邱兰皱着眉头沮丧地样子,柳雨荷不好意思地吐着香舌,露出了一个调皮地笑容。
然后随意地摆了摆手,安抚邱兰地说到。
“好了,好了,不要头疼了,下次我一定会让着这个老头的!”
看着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豪迈和洒脱的随性,邱兰满眼都是羡慕。
同样是寄托了家里的重担,但是柳雨荷却能够获得如此的随心所欲,活的如此的自由自在。
仿佛柳丞相那传家的重担,对于她来说,完全就不是任何问题一般。
而自己……
想到父王暗地里十多年谋划的大业,邱兰地双眼就是一暗。
自小就没有享受到母爱的滋味,而虽然有着父王这个亲人,但是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两面。
加上为了保密的原因,周围的丫鬟奴仆,几乎每两年就会换上一茬。
唯有安盛这个老人,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
这也是邱兰对于安盛如此尊敬的原因,其实在她的心里,安盛更像是一个长辈的角色。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会让着你的安叔的,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看着手帕交脸上又是一副黯然的神情,柳雨荷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沉迷于往事当中,当下摇着邱兰的胳膊撒娇起来。
对于这个小了自己不到几个月,却仿佛小了自己十岁的闺蜜,邱兰也是毫无办法。
每次惹出祸事来,或者需要自己帮忙地时候,总是冲着自己撒娇。
而自幼就缺乏亲情的邱兰,也对于柳雨荷的这种相处方式,没有任何地抵抗力。
好在柳雨荷这个女孩,虽然古灵精怪,有时候总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