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但是哪怕是新元帝,此时都完全没有信心,对于柳承宗地预测进行完全否认。
毕竟当初雍朝就是被起义军推翻的,而大乾也正是凭借起义而立国的。
柳承宗地话,直接让展炔的气势为之一滞。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反对之余,找不到问题地关键,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就让他的反对,都直接弱了好几分说服力。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有的只是取舍之道而已。”
“陛下,微臣只是提出了自己的一点陋见,至于采纳不采纳,还要看陛下的。”
“毕竟,说不定展大人那里,非常有可能会有解决问题的完美办法也未可知。”
被人质疑而不还手,绝对不是柳承宗往日里的作风。
而越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柳承宗知道,越是要坚持自己的气势不能弱。
所以以退为进的同时,也不忘摆了展炔一道。
好,你不是质疑我的办法有问题,认为我的能力不够?
那好,你行你上啊!
虽然手段有些让人诟病,但是却非常实用。
柳承宗这话说完之后,无论是展炔,还是新元帝,直接傻眼了。
对于自身的能力,展炔非常有认知,他对于别人认真,对于自家也严苛。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所以哪怕他往日里经常挑别人的毛病,但是真要他给出解决的办法,他却又无能为力。
而对于自己唯一的铁杆心腹,新元帝对于展炔的能力,那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展炔真有那能力,恐怕他早就冒险博上一把,把柳承宗早就拿下了。
都不用展炔有和柳承宗一样的能力,只要有个七八成他都敢冒险。
但是他却非常清楚,就能力方面来说,柳承宗绝对碾压展炔,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此时看到场面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新元帝心里异常无奈地,再次苦累地赤膊上阵,为了展炔解围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都是为了大乾江山社稷,即使偶有不同意见,也不可伤了和气。”
“关于柳丞相的建议,那位卿家还有其他的意见,或者需要补充地没有?”
“……”
回应新元帝地是一片地沉默。
好家伙,刚才展炔那个铁头所遭受的尴尬,难道还不能让人引以为戒?
更何况,其他人又不像是展炔一样没有眼色,岂会轻易得罪柳承宗这个最大的权臣?
或许,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柳承宗的追随者,或许还有很多人也同样忠于新元帝。
但是在没有把握之前,谁都不会轻易把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那不是对于皇家忠诚,那是对自家傻缺。
这年头,谁不是拖家带口的,就算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难道还不为自己的家人考虑一番?
“退朝!”
索然无味的新元帝,面对着沉寂的场面,只能一甩长袍率先离开。
“退朝……”
随着程徳禄一声长长的号令,这次大朝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次大朝会同样也是大乾王朝走入末路的开始。
早在暴乱爆发的第二天,紧邻甘州的渝州就收到了消息。
而如此迅捷传回来消息的,正是陈展布置了多年的暗网。
经过了数年的潜伏和投入,如今终于开始初现效果。
甚至陈展得到的消息,比徐大海给朝廷写得奏折还要更加详细。
“乙亥年二月十六,小王庄、大王庄、梅阳村、夏河村等共计三县十九村,村民聚集频繁……”
“十七日,冀州、济州多地有不正常的聚集发生,疑似有当地官府掩护……”
“十八日,暗流扩大到了北方所有州……”
“十八日,东州有各种聚集活动……”
“十九日,闵州、南州有异常……”
“十九日,江州有异常活动,疑似普度教派指使……”
“十九日,甘州、冀州活动达到顶峰,普度教派浮出水面……”
“二十日,暴乱正是开始,疑似有世家参与……”
“普度教派???!!!”
看到这个有些遥远,但是却记忆尤甚的名字,陈展恍然间醒悟过来。
虽然对于这个曾经得到过,一段时间大乾皇朝支持,后来又陷入沉寂的教派,陈展了解地并不多。
但是出于政治的敏锐,以及前世历史上丰富的经验,陈展从一开始,对于这个教派就异常地排斥。
而如今,一切终于爆发了。
甚至从那一个个地名当中,陈展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灾难的来临,看到了战争的脚步,看到了大乾的倒塌……
“传令,召集偏将以上将军,曹都尉,刘县令,以及……曹大将军,一个时辰之后,在府衙有要事商议!”
“是!”
“……”
刚开始的时候,军队中的将军,以为陈展要询问练兵的结果,以及大龄士兵退役的进度。
可是当曹安到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