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国师有什么妙计,快快请讲!”
“只要对我们大雍有帮助,只要对陛下有贡献,小王就是受点累,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对于胡平利的话,扎莫得感到非常地满意。
在争夺帝位的过程当中,胡久利之所以和胡平利联盟,留下了这个弟弟的性命。
并不完全是因为胡平利最先做出了投靠的姿态。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胡平利本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反而热衷于领兵打仗。
他的热衷并不是享受带兵的快感,以及对于权力地渴望。
反而是享受纯粹的战争刺激,只要有仗打,无论大小,胡平利都会兴奋地嗷嗷冲上去。
不管最后的战果如何,只要取得了胜利,那么胡平利就会异常地高兴。
也正是因为这份单纯,使得胡久利对于这个弟弟异常的信任。
而胡平利也成为了整个雍朝当中,唯一一个掌控了兵权的皇室。
由此可见胡平利所获得的信任,是多么得难得。
而扎莫得也对于这个单纯的王爷非常欣赏,心里就决定再送他一份功劳。
当下扯过了地图,将手指点在了甘州的中部,然后向着东面一划。
“殿下,如果我们打到了甘州的中部,那么我们并不继续南下。”
“而是向东一转,掉头冲入冀州!”
说到这里的时候,扎莫得的双眼之中,闪烁着智慧地光芒。
“殿下不是担忧陈展会不会出兵,那么我们干脆就不和他们碰面。”
“不光是折冲府,冀州的兵肯定也会过来拦截我们。”
“我们一时拿不下折冲府的兵,难道还拿不下冀州的兵?”
“殿下大可以在甘州,将冀州的兵力全部吞下,然后毫不停留,直接转入毫无防备的冀州。”
“这样一来,我们既躲开了让人顾忌的折冲府,又能开辟一个新的战场。”
“如果我们能够将冀州的援军打败,那么在冀州本土,必然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
“以纵深换横向的宽度,到时候只要我们不碰触折冲府守卫的防线,那么甘、冀,甚至瀛、辽等州,还不是任由我们驰骋?”
听到扎莫得的话,胡平利的眼睛里都开始放光起来,兴奋地双手猛一拍案几。
“好啊!国师真不亏是我们大雍最为聪明的人,果然妙不可言!”
“如此一来,我们所能开辟地战场就宽阔地多,所能够得到的资源也就多得多。”
“哈哈,前次被折冲府掠夺了一番,我们大雍经受了巨大的损失。”
“皇兄可是愁的连饭都吃不下!”
“这下好了,有了这次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我们之前受到的损失掠夺回来!”
“说不定还能够赚上一笔呢,到时候皇兄也不会再整日愁眉苦脸了,哈哈!”
看着宛如小孩子一样高兴的胡平利,扎莫得微笑着,心里暗暗高兴。
有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弟弟支持,那么胡久利的胆子也能轻上一些。
自家弟子自己知道。
扎莫得可是非常清楚,但凡是能够威胁到胡久利帝位的人,胡久利都会保持深深地怀疑和忌惮。
甚至包括自己这个国师在内,胡久利都不会完全地信任。
当然,这也是一个皇帝的本能,和人的性格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这样性格的胡久利,都能够给予胡平利一份奢侈的信任,这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起码在胡久利那冷漠的心里面,因为胡平利地存在,使得他这个皇帝不会完全泯灭自己的人性。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毕竟,谁都不会愿意效劳一个没有人性,多疑到孤家寡人的君王。
虽然胡久利对于扎莫得非常尊重和器重,但是扎莫得非常清楚。
这些都是基于自己在大雍的高超的威望,如果没有这些朝野的威望,他甚至都要屈居于陆向道之下。
若论能力他比陆向道绝对要高上一筹,但是人家国丈的身份,就怎么都比他亲密。
哪怕胡久利才是他的弟子,但是相比于那个皇帝的弟子,他却喜欢爽朗无心机的胡平利。
或许任何一个多智如妖的聪慧人士,都羡慕别人有一颗无忧无度地单纯之心吧。
这次南下以来,他为胡平利出谋划策,也算尽心尽力。
但是现实的真实体现,却让扎莫得感到异常地无奈。
他有数种办法,都能凭借着这区区十万的骑兵,就打到大乾的都城脚下。
但是奈何,大的战略目标,再出发前就已经订好了。
而且还是胡久利和胡平利两兄弟共同定下的。
那就是陈展折冲府袖手旁观的大好时机,从大乾狠狠捞上一笔。
在扎莫得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怯懦的战略目标。
但是兄弟俩都被陈展给打怕了!
每次听到折冲府的名头,兄弟俩的眼前,仿佛又是那副尸山血海的地狱景象。
陈展那如入无人之境的凶猛粗暴场面,瞬间就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一尊刀枪不入地魔神,像是一头永不疲惫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