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吾等今日相聚,不为私利,不为己身,就为了恢复大乾律法的公正,就为了朝廷秩序的运转。”
“非科举不为官,非战功不为将!”
“此乃大乾皇家的祖训!”
“可是有人竟然枉顾公义,胸揣私心,想将折冲府变成他们的家天下!”
“一个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竟然妄图凭借裙带关系,以折冲府的名义肆意妄为,排除异己。”
“此风不可长,否则天下将乱矣!”
“对,诸位,我们都是圣贤弟子,都是秉持教化天下大义的读书人。”
“此时正值世有奸邪,当时我辈乘风飞扬的大好时刻!”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青史留名就在此刻!”
“我等将誓与那些鬼魅魍魉斗争到底。死不屈服!”
“死不屈服!”
“死不屈服!”
“死不屈服!”
听着州学大门前,那些学子撕心裂肺的呐喊,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们受了多大地委屈。
“瞧瞧人家,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你的口才要好好练练了!”
面对陈展的打趣,冯玉德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陈将军,竟然还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都到了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但是紧接着,陈展就用事实,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堂课。
什么叫做秀才遇见兵?
什么叫做拳头大的才是真理?
“拿下!”
随着陈展的一挥手,街道两旁,那些静静站立,学子们认为不敢有所动作的士兵们。
瞬间一个个,都从寂静的雕像般存在,化身一头头凶恶的虎狼,向着聚集的学子们扑了过去。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
“大胆,我们有功名在身,我们是朝廷的生员!”
“你们这些泥腿子,竟然敢对我们读书人无礼?”
“放开,放开我……”
“啊,疼,呜呜,放手,呜呜……”
刚刚还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读书人,瞬间就像被折断了翅膀的落汤鸡一样。
全都被折冲府的士兵,给按在了地上,一个个都无助地喊叫了起来。
有些胆小的甚至都痛哭了起来。
“闭嘴!”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陈展竖起眉头,冰冷着面孔怒吼了一声。
这声怒吼直接覆盖了半条街道。
看到陈展燃起怒火,士兵们顿时加重了手中的力量,将所有的学子都拧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谁要是在再敢叽叽歪歪,就直接把他的胳膊拧下来!”
那些原本还妄图挣扎的学子,一听陈展如此凶猛的命令,顿时一个个都安静地趴在了地上。
看着全都被按倒在地上的学子,陈展的心里异常地愤怒。
这些人可和前两次曹亮清洗的文官不同,那些人是朝廷派过来的官员。
可是眼前这群人却是渝州本地的年轻人。
砍别人砍就砍了,可是面对着这些人,如果一个个都砍了的话,那么就将引发巨大的矛盾。
毕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谁没有沾亲带故的,砍了这个,那么他们的父母兄弟怎么办?
哪怕遇到通情达理的,也会在心里对折冲府产生意见。
这个年代,培养一个读书人,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可以说,这些人,每一个都都是一个家庭地希望。
“从现在开始,渝州的所有学社将暂时解散。”
“因为州学、县学的那些老混蛋,只交给了你们知识,没有交给你们做人的道理!”
“那些辛辛苦苦种田的农民,才让你们有了饭吃;那些辛辛苦苦织布的妇女,才让你们有了衣服穿!”
“而我们折冲府的士兵,拿命,给你了你们这帮王八蛋和平的读书时光!”
“可是你们竟然跟着朝廷里那帮垃圾官员,叫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士兵泥腿子!”
“有本事你们不要吃饭,有本事你们不要穿衣服赤身裸体在大街上跑啊!”
整个大街上寂静无声,全都是陈展愤怒的咆哮!
“这里有一百多的青年人,他们的人生道路走歪了,一百多个家庭就失去了希望!”
“这一切都是谁的过错?”
“狗屁的圣贤之道?”
“冯玉德!”
“将军。”
没想到陈展忽然这么愤怒,冯玉德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却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告诉我,你所学的圣贤之道,那些个圣贤,有没有我们渝州人?”
“这个?”
听到陈展的话,冯玉德有些傻眼,但是下意识的思考了一番。
“没有!”
听到冯玉德的话,陈展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