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也是一帮泥腿子,我这皇叔,还真是对他大哥怨恨颇深啊,竟然连唯一的私生女,都愿意扯进那个泥潭里。”
“你这老东西,给朕说说,礼亲王这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他这么折腾要干什么?”
“如果父皇还清醒着,那么他还有谋反的理由,可是如今父皇都昏迷不醒了,他还这么折腾给谁折腾呢?”
“就为了一个儿子,连祖宗的姓都不要了?”
“还改姓高?他对于那个王妃还真是痴情啊,没想到我们赵家竟然还出了一个情种啊!”
如果柳承宗和梅英河两人,此刻站在这里的话,听到新元帝泄露出来的机密,恐怕会直接跳起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就在新元帝沉吟着,正在琢磨着他那唯一的都已经绝后了的皇叔,上下跳腾着的目的时。
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低声的通报起来。
听到小太监的话,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的新元帝,眼睛都瞪得睁圆,愤怒地看着这个想投机想疯了的家伙。
“来人!”
一看新元帝这幅表情,程徳禄丝毫不顾地上还没有清理完的碎瓷片,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同时扭头向着站在角落里的几个太监低沉地喊了起来。
“拉下去给杂家打死!”
怎么都想不到手下竟然有这种蠢货,竟然在皇帝的气头上,还想投机皇后和太子。
面对着敏感的皇帝,程徳禄甚至都不敢给新元帝开口的机会,直接顺着新元帝的想法,下起了命令。
原本还为卖了皇后一个人情而窃喜的小太监,听到程徳禄的话之后,脸色唰地一下子苍白起来。
就在他张口准备求饶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程徳禄,直接掏出手绢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在“呜呜”的挣扎中,直接被几个太监拖着拉了下去。
至于门外求见的皇后,程徳禄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管她?
“砰!砰!砰!”
脑袋用力地在青砖上磕出了巨大地响声,程徳禄一言不发,只是趴在哪里用力的磕头。
对于新元帝无比熟悉地他,非常明确地知道,现在他敢说任何话出来狡辩,恐怕都会小命不保。
只有默默地背了这口黑锅,那么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额头的皮肤都已经磕烂,鲜血顺着额角流到了脸颊上,但是程徳禄依然一言不发,甚至磕头的力度都没有丝毫地减弱。
看着已然鲜血满面地程徳禄,新元帝心里地怒火才稍稍平息下来。
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着程徳禄的背上扔了过去。
“吧唧”一声,砚台从程徳禄的背上反弹到地上,直接摔成了粉碎,墨汁直接飞溅了半个书房。
挨了一记之后,程徳禄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皇帝这种冷漠的生物,如果他还愿意打你骂你,那就说明他还不想你死。
如果连打骂都懒得动,那么就说明你的气数到头了。
“滚起来!”
一声怒喝,从新元帝的嘴里蹦出来。
在新元帝开口之后,依然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程徳禄才狼狈地爬了起来。
后背染了半身的墨水,面颊上流着殷红地鲜血,甚至膝盖都因为跪在碎瓷片上,而被扎得鲜血直流。
这个皇宫内,权势能够排进前五的大太监,此刻宛如一只落水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着。
感受着这种随意掌控别人性命的畅快感,新元帝的怒气才彻底的消除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眼前这个从潜邸时期就陪伴在身边的太监,是天下对他最为忠心的奴才。
心烦意乱的新元帝抬起胳膊摆了摆手。
“下去,下去,少在朕面前碍眼。”
“谢陛下隆恩!”
老老实实地再次跪了一个,程徳禄这才软着双腿,慢慢退出了书房。
刚刚走出书房,双腿一软就差点栽倒在地上。
扶着旁边的柱子,程徳禄强自忍耐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走廊。
直到走到伺候自己的小太监跟前,程徳禄才软到在对方的怀里。
“赶紧送杂家回去!”
低声地交代了一句之后,程徳禄彻底支撑不住,直接昏迷过去。
自始至终,对于犹自跪在台阶之下的皇后,程徳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而与此同时,在御书房之内。
“那老东西有没有和皇后说话?”
宫女悄无声息地打扫着残渣,抹擦这地板的时候,端着茶杯抿着茶水的新元帝,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说道。
随着新元帝的话音落下,站在角落里,一个相貌阴柔,年纪只有十多岁的小太监,上前几步跪在了新元帝的案前。
“启禀陛下,程大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至于最后的昏迷,皇帝没有问,小太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