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人,将一些我们的仇家,吸收到了教派当中,那么未来在起事的时候,这些人会不会趁机削弱我们的家族势力。”
但凡宗教起事,那么肯定会是天下大乱的模式。
到了那个时候,老家里留下的家族成员,趁机被人一扫而光,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我随后就将安盛调到东州来,安盛可是我一手引进教中的,可以信得过。”
沉吟了一下,梅英河决定干脆直接利用手中的护法权力,做一些防备。
要是真的等到起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老家主事的人,竟然对自己心怀不轨,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再把所有的尊者都查上一遍,但凡不能确定的,都换到北方四州去。”
听到梅英河的话,柳承宗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没有办法,两人的老家都在东州,哪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不多做几道安全防护,两人根本就放心不下来。
“嗯,好吧!”
应承下来之后,梅英河随即就继续说着今天的话题。
“你确定我和渝州那些蛮子联系有用?”
前段时间,在柳承宗的提议下,梅英河接连给渝州的同年、同窗,都写了一些暗中诱导的话。
希望这些人能够带头发出让朝廷收回折冲府行政权的呼声。
毕竟所有人都认为,在雍朝都已经败退的情况下,折冲府权利过大,有尾大不掉的趋势。
尤其是曹亮竟然在年前上了奏折,直接指定了未来的接班人。
这个接班人竟然是曹亮的女婿陈展。
这种把渝州地盘当做自己家族的私有,进行家族传承,不仅是文官觉得这是对于他们的冒犯。
甚至是刚被文官挫败了一番的皇帝,此番都站在了文官的一边。
所以奏折一直被压在兵部,干脆大家都装作视而不见。
在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这种任命上地问题,文官都能够玩出花来。
虽然他们不敢越过曹亮,直接任命一个接班人,但是阻挠陈展上位,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为了给渝州一个教训,柳承宗就授意梅英河做出了前面的动作。
“有没有用,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关系么?”
“如果那些人能够给曹蛮子添一点麻烦,那么我们会暗中加大支持他们的力度。”
“如果他们被曹蛮子一手给干趴下了,那么就只能证明这些人能力不行,对于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或许是考虑到了两人刚刚确立了联盟,柳承宗进一步细致的解释起来。
“你的那些同窗、同年什么的,这么多年在渝州也没有翻起什么浪花来,可见能力都怎么样。”
“未来我们又是要跟着普度教行事的,这些人还未必就认你。”
“与其白白浪费了,还不如给曹蛮子找点麻烦,省的到时候,教派举事的时候,他再来掺和一脚。”
细细想了一下,梅英河不得不承认,柳承宗所说的都是事实。
没办法,谁让柳承宗的关系要么都上升到了朝堂当中,要么都成为了封疆大吏。
唯一送过去一个女婿,结果寸功都还没有建立,就被人家一刀给咔嚓了。
想想那个梅家唯一的读书种子,竟然折在了渝州那个蛮荒地带,梅英河的心里就是异常地痛恨。
梅旭的死,也是梅英河当初异常干脆同意柳承宗提议的主要原因。
“还有,旭儿的仇,你当初可是答应我,必须帮我讨回来的!”
想起曾经寄托于全家希望的梅旭,梅英河的心情就沉痛起来。
要是有梅旭在,何至于到如今落得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放心,以前我还不敢说大话,但是如今曹蛮子竟然作死,连皇帝都恼了。”
“从今往后,折冲府的军费,休想在从兵部拿到一两银子。”
“他们不是贩卖食盐的么,那就让他们卖去好了。”
“我就不信,那些食盐,能够养活多少府兵!”
真当他不知道,每年皇帝都从自己的私库里,偷偷给曹亮起码百万的银子。
否则,光是那些武备的维修和军饷,区区数十万两银子的税收和军费,哪里能够养活得了?
“你说这赵峥也是昏了头了,曹蛮子都表态支持他了,他竟然就任由你们将曹蛮子的两个儿子都算计了?”
对于皇帝的某些想法,梅英河有时候都觉得幼稚的完全无法直视。
“不要小看赵峥,要不是孙灵玉有一个败家的儿子,恐怕这个时候,难受地就是我们了!”
“而且,疑心是所有皇帝的通病,曹蛮子怎么说都是太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
“和他抢权的父皇的人,再怎么投诚,赵峥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盯着。”
“否则,他那个皇位,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