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无数的锄头在用力地刨着路面,哪怕在初春的季节里,这些人也汗流浃背。
为了能够更加效率的展开,不让劳动力有所浪费。
陈展基本上就是按照一人一米的距离,按照五十人一组分配着路段。
二十个人在前面用锄头刨着土,然后后面十个人在用着各种各样地工具,将浮土转移到了路边。
最后二十个人两两抬着石墩,在后面夯实着路基。
第一轮工作完成之后,路面需要凉上三五天的时间。
然后将混合好的土料铺在挖开的路基上,再经过夯实之后,新的路面就铺成了。
看着宽阔平坦地新道路,青山扭头对着木合苦笑起来。
“如果有可能,我永远都不希望和折冲府再做对手了,陈展这个人太邪门,比曹亮还可怕!”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木合却懂得他的意思。
在部落当中,两人都属于那种统领很多人的高层,甚至木合就是首领。
所以对于一些内政,一些势力发展的布局,两人要比其他人看得远得多。
别人看陈展铺这条路,顶多也就认为从此以后渝州人出入方便了。
但是两人却从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全都考虑到了前后地巨大变化。
“确实,他可比曹亮全能多了!”
木合也是叹气地感到异常无奈。
如果说,以前雍朝南下的话,那么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渝州城本身的力量在抵抗。
即便有全州的各县支持,但是效率折损下来,能够发挥一半地效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如今有了这天主干道连接所有的县城。
那么从最远的两界山,到达渝州城,坐上马车大半天就能赶到,如果骑马的话,恐怕也就是几个时辰罢了。
这样恐怖地效率,基本上就已经将整个渝州捏合成为一个整体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在通往甘州和济州的方向,陈展已经将大路修到了两州的边界。
虽然目前还没有动静,但是很明显,陈展这是在为以后留下余地,或者为以后做着准备。
这次虽然作为俘虏的身份,被押回到了渝州。
但是对于青木和木合,这些在雍朝具备一定身份的人,陈展很人性化地给与了他们宽松的条件。
反正陈展自从制定了株连的政策之后,基本上就对于他们的活动,没有多大的在意了。
至于说泄露折冲府秘密这件事情,陈展不认为这些人能够接触到折冲府的核心秘密。
更何况,陈展自认,渝州这两年将会踏入发展地快车道,哪怕明着让别人看渝州的作为,也会出现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的情形。
正是这样宽松的待遇,让青木和木合对于渝州城有了一个全面地了解。
以往听闻过不下去的折冲府,已然随风飘散了,各种花钱动作不断,比如军演,比如修路……
反正各种大型的花钱行为,折冲府做起来,一点都不像手头紧地样子。
虽然两人还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肯定和陈展有着巨大的关系。
他们和曹亮做了多年的对手了,对于曹亮的能力还是比较清楚一二的。
再说,曹亮要是有这样的能力,折冲府这些年也不用过得如此憋屈了。
“对于那日的军演,你怎么看?”
虽然不能像渝州地百姓那样,光明正大地坐在看台上,但是远远地站在城墙根,瞻仰一下折冲府的军威,这种自由程度还是有的。
也正是因为折冲府有意宣扬自家威视,所以才使得部分的雍朝将领也有幸观看了军演的过程。
听到青木提到整个话题,木合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凝重和自己都没有觉察地恐惧。
看了看周围,发现负责看押地士兵,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
木合才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轻声地对着青木说着自己的感受。
“如果……”
“我是说,如果整个折冲府的士兵,都能训练成为罪军营那样不可思议地存在。”
“那么……大雍危矣!”
对于木合用最轻微的音量,说着最为沉重的话,青木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同样地沉重。
曾经,他以为,在陈展这员魔神一般的武将的带领霞,折冲府将会称霸西北,力压雍朝。
但是当他看到了罪军营那让人恐惧的军威和风姿时,他才明白,陈展不仅仅只是一个武将。
甚至于对于雍朝来说,陈展是一个比曹亮恐惧一百倍的存在。
一个精通内政、经济,武力还放大百倍的曹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反正无论是青木还是木合,都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发现了,对方眼底那来不及完全隐藏的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