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展只有一个人,但是他绝对担当得起“队”这个形容,甚至都可以用“军”来描述。
但凡是陈展所过之处,无论是数名,十数名,还是数十名敌人。
都不过是三两下,就被陈展砍得七零八落,然后将自家士兵解救出来。
如果说,刚开始混乱的情况下,雍朝的将士都还没有注意到陈展的话。
等到所有罪军营的将士,开始汇聚成为一个个防御型的方阵。
唯独只有陈展和那五百名骑兵,在四处冲撞。
尤其是只有陈展一个人是在用两条腿奔跑的情况下。
他就像是黑夜之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明亮,那样地引人注目。
对于陈展这样战力在战场上显得异常独特的存在,总是最吸引火力地存在。
发现了陈展的异常,以及他那身独特地打扮之后,雍朝士兵瞬间就蜂拥而至,向着陈展包围而来。
片刻之间,陈展的周围就拥满了雍朝的士兵。
看到这幅景象,罪军营的将士们也非常的着急。
但是此刻大家都处于雍朝大军的包围当中,即使想有所作为,也有心无力。
即便是机动性最强的那五百骑兵,此时也被逼迫着慢慢向着自家军阵靠拢。
毕竟,若论马战,人家雍朝才是强者。
看到周围全是黑压压的人头,除了剧烈地厮杀声,陈展甚至都看不到自家队伍的影子。
不过军阵有几个档头们负责,而骑兵有张彻统领。
陈展也没有分心去考虑他们的境况。
毕竟和那些军队比起来,陈展自己好像才是危机最大的那一个。
刚开始看到如此多的人将自己包围,要说心不慌那肯定假的。
但是经过了多日的军中厮杀之后,陈展已经不是那个刚刚踏上战场地菜鸟了。
他深知此刻如果自己的心乱了,那么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帮助。
方天画戟随手一挥,重重地砸在了一个敌将的脖子上。
这个原本准备跑过来偷袭陈展的家伙,直接被陈展将脖子砸断,然后整个人都像破布一样,飞出了数米之远。
辨别了一下方向,陈展将之前一直推开的面罩拉下。
至此,陈展才能算得上是武装到了牙齿,而这种将自身防御拉到了极致的级别,也代表着陈展开始要拿出全部的实力出来。
除了双目之处露出一道狭长的细缝,用来观察外界之外。
陈展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盔甲之中。
双手一振手中的方天画戟。
点、敲、划、砸、剁等基础性的戟法,在陈展的手里,行云流水般闪烁而出。
而且其动作快如闪电,重若大锤。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条七彩的神龙,在一个铁甲包裹的人周围翻滚飞腾。
但凡是被陈展手中的方天画戟擦上一点边的,要么是缺个少腿,要么就被砸得腾飞而起。
战场之上,陈展所在之处,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
中央地带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然后四面的敌人向着四面八方腾飞而起。
随着时间的拉长,包围在陈展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
但是情形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凡是靠近了陈展三米范围内的任何敌人。
要么直接躺倒在地上,要么被挑飞地砸在外围的袍泽身上。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和陈展接触的敌人才能感受到这个大乾大将的非人存在。
可是等到越来越多的雍朝将士,慢慢被罪军营吸引过来之后。
随着陈展的推进,简直可以用血海之路来形容。
等到他能够看到自家军队的时候,在陈展的身后,无数残肢断体混合着血水,铺就了一条让人心神胆颤地地狱之路。
而陈展这里的异常,也引起了双方将士的瞩目。
罪军营当然是士气大振。
而雍朝方面,面对着陈展这宛如魔神下凡的武力,毫不见底地体力,都心生恐惧。
在心神被夺的情况下,一名偏将级别的将领,举起手中的两石强弓,对准了厮杀之中的陈展。
“嗖!!!”
一声弓弦震颤的声音发出之后,那支被众多雍朝将领寄予厚望的铁箭,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来到了陈展的跟前。
正在厮杀之中的陈展,忽然间汗毛竖起,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了一般。
顺着感应的方向,陈展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过去。
“叮!”
一声清脆高亢的声音,瞬间在战场上响起。
几乎方圆数百米范围的敌我双方,都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雍朝地那些将领,更是一个个都瞪着惊惧地眼神,看向陈展的方向。
无敌的武力,深不见底的体力,一身顶尖的铠甲,一把让人炫目的武器。
如今又加上了一个如发丝般敏锐地战场直觉。
这样的对手让人感到绝望。
而这些人正处于惊惧之中,脑海里一时有些愣神。
但是陈展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几乎就在磕飞了那支箭矢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