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里满是疑问的一圈手下,陈展不得不耐心地解释起来。
“渝州大战的对象是雍朝。”
“而雍朝的人,和我们是同根同源。”
“那么如果我们能够俘虏更多的雍朝士兵,那么经过一番训练之后,就会毫无障碍地融入到我们的军营当中。”
听到陈展的话,几个中级军官的心情有些七上八下的。
虽然陈展画出的大饼看上去很香,但是却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前提。
那就是他们必须要能够有俘虏才行。
而要想得到俘虏,那么就必须先打出胜仗。
而这场战争,渝州能胜利么?
众人的心里有些没底!
哪怕己方的主帅,是对战雍朝的常胜将军——曹亮。
但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整个渝州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五万左右。
面对着三倍于己的兵力,没有人有信心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虽然雍朝只有一个,而大乾除了渝州还有甘州。
但是,甘州和折冲府的龌龊,可以说整个渝州谁人不知。
所有人都知道,因为甘州的延误战机,使得折冲府曹大将军的大公子,战死沙场。
当然深层次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甘州两将门不过是推出来背锅的。
但是普通民众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甘州和渝州不对付,就算是来驰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揉了揉发髻,陈展想着这其中乱如丝麻的内情,简直就有些头疼。
“咱们军营当中,有多少人会骑马?”
有些烦恼的陈展,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骑兵,可以说是罪军营最大的短板。
“骑兵将军,起码有一半的人都会!要说精通的话,大概一千左右!”
对于陈展的话,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张彻依然一本正经地回禀着。
听到张彻的话,陈展就有些无语。
他知道自己算是问了一句废话。
甘、渝两州,但凡是紧邻草原的县,大部分的民众都靠放牧为生。
骑马已经是基本生活能力,当然成为骑兵作战,可能还力有不逮。
唯有像南陌这样远离边境线的,才是以种庄稼为主。
想到这里,忽然陈展的心中就是一动。
既然这么多人都会骑马,那么是不是在这方面搞点事情来。
毕竟没有骑兵,在渝州这种海拔非常低的高原地带,简直就是聋子和瞎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埋伏了,也未可知。
心中这样想着,陈展也问出了自己口中的疑问。
“你们之前就没有俘获过敌人的战马?为什么不组建一些骑兵?”
听到陈展的话,几个将官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脾气最为火爆的邱鸿,更是怒气冲冲地发泄着心中地牢骚。
“哪里会没有,可是留不住又能怎么办?”
“为什么留不住?”
陈展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七个人。
虽然说战利品不可能全部留下,但是截留部分,已经成为所有军队的俗称约定了。
最后还是张彻给陈展解惑地说了起来。
“将军,战马是稀缺资源,每次罪军营有了战利品,都会第一时间被军需处的老爷们拉走。”
“虽然兄弟们的心里非常憋屈,但是又惹不起军需处,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就像两年前的那场大战,罪军营付出了五千名兄弟的性命,最后俘获了三千匹战马。”
“最后却只能换取了兵源的补充,和日常物资的满额供给。”
听着张彻的话,陈展才算是对于古代的军队体系,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那么那些战马呢?”
“被军需处的那些官员们给卖了呗!”
林盛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一副沮丧的样子。
看着眼前一副丧气的几人,陈展有些无语的同时,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虽然彼此将军地称呼着,但其实罪军营的所有军官,在大乾的军队当中,就没有任何的职务。
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戴罪之身。
稍微立点功劳,基本上都功过相抵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战功获取军职?
更何况,超高的死亡率,使得罪军营能够连续获得战功的人,几乎没有。
也难怪这些家伙,面对军需处的人,个个都矮了一头,毕竟人家是官,而他们是罪犯。
“等雍朝的大军来了之后,想想办法,先组建一支骑兵吧!”
“没有骑兵,我们就只能窝在这个土沟里面。”
看着无言的场面,陈展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可是,就算是组建了骑兵,最后也留不下什么来!”
一次次地失望,使得几个人都没有了积攒家底的心气。
反正攒多少,最后都会被别人抢走,那还攒那些干嘛?
看了一眼出生的林盛,陈展的嘴角勾起几分不屑地笑意。
“别忘了,我可是被征召的府兵,我看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抢我的战利品!”
听到陈展的话,几个